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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战斗结束,插翅虎庞大的身躯消失,李子瑞骑着马,小心翼翼回到战场。
大老远,就看到白小白坐在地上,屁股和大腿还泡在血水。
“白少。”顾不得地上全是没干的血液,李子瑞赶紧踩着血水几步上前。
“白少,没事吧?”看着白小白月色下略显苍白的面色,李子瑞小心翼翼问。
“千万别有事,你丫要是有事,皇后死在李家怎么办?”
不是他不关心自己好友,实在是,白小白本人看着并没受什么致命伤。
“废话,你说我有事没事?”翻个白眼,伸出同样满是鲜血的手。
李子瑞见状,也不嫌弃,赶紧一把把人从地面拉着站起身。
“消耗有点大,我得歇会。”无视一脸无语的李子瑞,白小白自顾自爬上马。
“你去把我那匹马找回来,你这匹我暂时征用。”
......李子瑞。
借着月光,望着满是疮痍的大地,人有点麻。
“不是,刚才光顾着逃命,谁知道你那匹马跑哪去了?”
心里有槽不吐不快,考虑到实际情况,最终只能根据记忆,跑向刚刚战马逃跑方向寻找。
“狗日的水魔,明明是神通,非说白少是开灵。
狗日的白少,一口一个纳元境,老子信了你的邪。
还说好哥们,去你大爷的好哥们。”
心里骂骂咧咧,察觉鞋子里黏糊糊,李子瑞越发不爽。
“呸,什么破鞋,还特么渗血。”
想到不止自己,白小白还坐进血里,心里莫名其妙又平衡...个屁呀。
“人家是神通境大佬,一身血也是神通境大佬,李子瑞你个纳元境小垃圾算个屁呀。”
打发走李子瑞,白小白骑着马离开老虎血范围。
望着田地中自己砸出的人形坑,还有因为金属刺留下的痕迹,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还好插翅虎本就受了重伤,无法爆发出全部实力,否则附近几个村子怕都要跟着遭殃。
化道境,化道境,话说,今天破坏的庄稼,应该让李家赔偿对吧?
老子解决插翅虎,能不能从皇室或者李家薅些羊毛?”
骑着马,漫无目的走在路上。
至于李子瑞,神么玩意,好好的大男孩又丢不了,撑死被哪位女英雄抓回去当压寨夫君。
走出大概七八里,终于找到一处水洼子。
翻身下马,二话不说就跳进去边脱衣服边洗澡。
自己阳气足,短短一会就把身上血液中的水份蒸发的差不多,屁股大腿粘的慌。
简单洗去身上血渍,又把马鞍上的血渍擦掉,白小白这才重新换身干净衣服。
“嗯,舒服多了。
还得是古代的水洼子,换成现代,谁敢随便在里面洗澡,回去十有八九一身皮肤病。”
等着风吹干马鞍时间,小路上终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看到停在路边的马,还有换身衣服的白小白,大老远李子瑞就不爽道:“白少,为什么不在原地等我,害我好一顿追。”
“洗澡,身上粘着血,不适合休息。”指了指不远处水洼子,白小白对着李子瑞招招手。
“磨刀不误砍柴工,让马歇会,喝点水压压惊,不耽误赶路。”
“神特么让马歇会,我看是你想歇会。”
白了眼自家好哥们,李子瑞跳下马,自顾自跑到水洼子边洗脚。
“白少,能不能告诉兄弟,什么时候突破的神通境?”
“什么神通,老子纳元境,你才是神通,你全家都是神通。”白小白一脸莫名其妙,无辜看着李子瑞。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见人装傻,李子瑞也懒得拆穿。
“终于明白为什么永安公主会这般看重白少,甚至不惜搭上一个青山公主。
22岁的神通境,是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敢说,至少本少是听都没听过。
22岁神通,是不是30岁化道,50岁就能突破千岁境?”
“不止年纪轻轻就打下白氏商号偌大基业,还能成就神通,白少,你不会是哪位老前辈跑来借用白小白身份扮猪吃虎吧?”一脸狐疑盯着白小白,“真正的白少在十二年前的瘟疫中就已经死掉,你正好利用变身神通,假装成白小白出来找乐子?”
“分析的很好,下次别分析了。
烧脑子,不适合你。”
白小白翻个白眼,百无聊赖望着月色发呆。“想扮猪吃虎不假,老子还不至于怕暴露实力,对朋友下手,见死不救已经是极限。”
但凡李子瑞知道白小白此刻想法,高低得来一句,“白少这朋友还讲点义气,但不多。”
“三少。”
“什么事?”正坐在草地上晾脚,李子瑞回过头。
月色下,双眼干净且清澈。
“哥们是纳元境,能记住吗?”
......李子瑞。
“不是......父亲那白少你也是纳元境?”
“对,无论是谁,哥们只能是纳元境。”
“不行。”李子瑞摇摇头,“作为儿子,绝不能欺骗父亲。”
“上次来信阳城,初雪和我说不小心在春禾......”
“咳咳咳,孝义两难全,为朋友保密,父亲不问,我可以不主动提起白少你实力。”
抬手打断白小白,李子瑞一本正经保证。
“成交。”
对于李子瑞人品,白某人信得过。
他说不主动提及,那就绝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真实境界。
至于李家主主动问,至少短时间不可能。
“回去就说插翅虎重伤昏迷,奄奄一息倒在路边,被咱俩捡了便宜。”
“可以。”
被人威胁,李子瑞明显兴致不高,随口敷衍。
“其实我和春禾姑娘...”
抬手将人打断,白小白正色道:“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再说,三少你是信阳城出了名的美男子,春禾姑娘是信阳城彩云楼仅次于初雪的花魁。
郎才女貌,无需解释。”
......李子瑞。
“可......我和春禾姑娘真没什么,完全是走错路,才会进她闺房。”嘴里小声嘀咕,他知道,以自己朋友操蛋性格,怕是永远不会相信自己解释。
又休息半个时辰,白小白精神稍微恢复,二人重新翻身上马。
“槽!”察觉屁股一凉,李子瑞顿时一头黑线瞪着再次要求换马的白小白。
“放心,马鞍我已经清洗过,没有血。”
“没有血,水没干啊,你个坑货。”李子瑞欲哭无泪,终于明白白小白为什么嚷嚷着换马。
考虑到已经休息半个时辰,不能继续耽误,最终也只能忍着屁股上潮湿重新上路。
一路风驰电掣,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李子瑞仍然感觉屁股下湿湿的。
“忘了,为了长途赶路舒服些,马鞍上还有棉垫。”
直到大中午,又一次休息,马鞍上棉垫终于在太阳下彻底晒干。
对此,李子瑞想哭。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如有来生,请别让我再认识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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