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个男的,爱好也是男的,跟曲成和尚晚芝三人从小一起长大。
由于曲成不但是个男的,还是个非常好看的男的,所以就算三人算是发小,曲成一般也不怎么和昊涩来往。
他害怕节操不保。
尚晚芝是个女的,就没那么多顾忌。以前还怕昊涩是自称性别女而已,毕竟她的样貌欺骗性实在太大。
后来确定她真是个娘们,尚晚芝与昊涩来往比较频繁,关系还不错。跟曲成或许没法比,但也算是尚晚芝比较好的朋友了。
“曲成?”昊涩听到这个名字,粗矿的嗓音都细腻了几分,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她开始夹着嗓子讲话:“曲成在哪里呢~”
对昊涩来说,只要是用眼睛能够看得见的男人,就爱。
像曲成那般样貌俊美,帅气逼人的,她就更爱了。即使被曲成拒绝多次,她还是抱有一丝念想。
尚晚芝听着她那作死的声音,早饭都快吐出来了,抬起腿踹了她一脚:“好好说话。”
这一脚力度不算轻,不过在昊涩彪悍的体型下,连让她晃一晃的程度都做不到。
昊涩瞧尚晚芝的模样,打趣道:“晚芝啊,你是怕曲成真被我勾搭走了吧?”
尚晚芝:“……你好像对自己的样貌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曲成不是那样肤浅的人。”昊涩开始幻想:“说不定他会因为我的内在美,而接受我呢?”
尚晚芝心想曲成就是个肤浅的人,他连买东西都爱跑到老板娘好看的店去买,哪怕家门口就有卖的,他也要跑五六里地外那家,就为了多看一眼人家老板娘。
也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纯看。
反正尚晚芝搞不懂曲成这种生物。
“你之前听说我金屋藏娇,是什么情况?”昊涩进门时说的话,尚晚芝现在回味过来不禁有点奇怪。
“街坊邻里都在说啊。”昊涩指了指外边:“说是经常看到一个男人走进你家,还说那个男人挺好看的,还是年轻人有福气。”
“……麻烦了。”
尚晚芝知道是街坊邻里在传,就知道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不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怕街坊邻里说闲话的多,这事容易传到她父母耳中。
“这事我父母不知道吧。”尚晚芝询问。
“当然是知道喽,李妈跟我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昊涩摊了摊手:“所以她就先告诉你父母了。”
尚晚芝:“……”
“你把那个李妈的详细家庭住址告诉我一下,我有时间去谢谢她全家。”尚晚芝露出一副含笑率为零的微笑。
昊涩摆摆手:“哎呀小事,都几把哥们,待会领你去。”
尚晚芝嫌弃道:“谁跟你几…哥们……”
之前昊涩说都几把哥们,尚晚芝不明白什么意思,还以为是什么地方俗语。在曲成一番手把手的生物课教学下,她懂了昊涩平常都是在说些什么。
开黄腔,真虾头。
“咚咚。”
二人谈话间,尚未关紧的屋门再次响起敲打声音。
她们目光看去,注意到来者是一名头发半百面容严肃留着长须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灰色长衫袖口比别人更加宽大,头戴方巾,似乎是个文人。
尚晚芝略带惊讶道:“父亲?”
被尚晚芝称作父亲的长须男人没有回应尚晚芝,而是快步走到近前,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昊涩。
整个打量的过程,长须男子的目光变化繁多,先是审视,看清昊涩的样貌后转变为震惊与不敢置信。
环顾四周确定这里只有昊涩一个男人,震惊的目光又变化为痛苦、懊悔,想要重新起个小号的眼神。
“这就是让你金屋藏娇的人?!”长须男子指着昊涩那张草率的脸蛋,声嘶力竭:“我想过你会堕落,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堕落!”
昊涩:“?”
谢谢,有被冒犯到。
昊涩被长须男子如此贬低,心里颇为不喜,本想与他争辩一二。但仔细一看,长须男子还挺好看的……
罢了,谁让我宠你呢。
昊涩充满爱意地望着长须男子。
尚晚芝:“……”
这个情况尚晚芝有点头疼,她没想到父母知道这件事会这么快,也没料到父亲会亲自杀上门来。
尚晚芝尽力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那样,你当我瞎吗?”长须男子勃然大怒,转头看向昊涩,忽然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
长须男子惊诧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伯父,认识一下。”昊涩走上前,一把攥住了长须男子的宽厚手掌,轻轻揉搓上面因为常年写字,被笔杆磨蹭留下的茧子。
尚晚芝:“……”
长须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本该担心女儿与野男人厮混的长须男子,忽然怀疑这个野男人其实是奔着自己来的。
为了接近自己,才靠近自己女儿?!
“我是尚晚芝的好朋友,我叫昊涩,还是个尚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
“……你说你是女的?”
长须男子感觉自己受到了戏耍。
昊涩骚气地脱下一层外衣:“伯父要是不信,咱们单独到屋里去,人家给你看看证据呀~”
长须男子脸色骤变,点头如捣蒜:“我信。”
昊涩:“不,你不信。”
长须男子:“不,我信了。”
昊涩:“不,你不信。”
长须男子:“不,我信了!”
昊涩:“不,你不信。”
尚晚芝:“……”
看着面前如临大敌的父亲,尚晚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原本担心的事情,似乎被昊涩轻而易举解决了。
只是现在她好像该担心一下,朋友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小妈……
长须男子被昊涩烦得连连后退,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心头反而充斥着晚节不保的恐惧。
他一边后退一边提醒尚晚芝:“之前我跟你提到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提起这茬,尚晚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阴沉,冷声道:“没有,你死了那条心,我绝对不会答应你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