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他们收孙医生的违禁药丸,是六万星币一颗,转卖出去是十八万。
这可不是简单的倒买倒卖。他们要出稳妥的销售渠道和靠得住的人手。不然,这个生意早就被警察端掉了。这条藤上的人也早就被抓了。
如今孙医生和庄则还安安稳稳没人知道,全是靠了黑市贸易网的保密功夫。
这种药丸是官方明令禁止的。正如庄则所言,其实并不能无中生有。但有人等不及,就是想提前激发潜力、激发天赋。还有人生怕自己有天赋,但因为种种因素十八岁之前觉醒不了,平白浪费。
这种心理下,让他们一条线上的人赚了个盘满钵满。官方一再的宣传、禁止也不无济于事。
嗯,独眼龙他们正常卖出去是十八万,拿到的人又怎么加价转手就不关他们的事了。最后往往加价到一颗二十多万。
所以,之前庄则突然要贷款三十万,于小胖才会以为他是等不及了,想试着在最后关头激发潜能。
这会儿独眼龙的人还拿着四颗药丸在用便携设备检测。
庄则径直拿出带的矿泉水喝了起来。
今日独眼龙用红外线的设备称量他,如果他不能闪躲过,这会儿的气氛可就不会这么平和了。
他自然是知道会如此,所以才暴露了自己很可能已经觉醒的事。
独眼龙干巴巴道:“老孙的事,节哀啊!”
庄则点点头。
过了五分钟,刚拿走药丸检测的人过来,在独眼龙身边附耳道:“四颗药丸和以前都是完全一样的。”
独眼龙点头,“药没问题,那就一切照旧吧。”
四颗违禁药丸,庄则收下了价值十八万星币的珍稀药材,孙爷爷的不记名账户里也到账六万星币。
核对过药材和星币都无误,他点点头。
独眼龙道:“下个月......还有之后?”
庄则道:“下个月照旧。至于下下个月,等我觉醒天赋的等级出来,我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
“行!到时候我们来找你。”
庄则道:“也或许到那个时候,我会选择一次性的把药方卖出去。”
独眼龙剩下的那只眼睛亮了亮,“独家卖断?”
庄则道:“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当然是看他的天赋到底是什么等级。等级高,他就能保住药方了,可不会独家卖断。
独眼龙的后槽牙鼓了鼓,但也知道凭自己和带来的几个人和枪是留不下一个觉醒者的。
而且,哪怕有消音器,手枪子弹发射的动静也会惊动有心人。
怪不得这小子敢坦坦然然的就来了。
双方各自避过‘天眼’离开,没有被监控设备拍摄下来。
庄则回到家,先检查了一下门窗。他都放了一根头发丝在上头,原封原样的。
这才谨慎的开了窗户进屋。太晚了,他直接倒头睡下。
独眼龙经过两个街区便换乘一辆车。几次三番之后,他回到了基地大本营,把庄则疑似觉醒者的事说了。
他老大点头道:“猜到了!如果不是他,那就是暗中还有另一个人。不然孙老头弄走那么多珍贵药材又没有出手,难道他准备囤积居奇啊?”
这么持续不断的高额投资,只可能是投资在觉醒者身上。
他看看独眼龙,“你能想到用红外线模拟攻击,也算是不错了。”
如果不是这样,他安排的人肯定会阻拦的。算这小子没有蠢到家!
“继续和他合作吧。那药方比起他本人就不算什么了。至于之后,确实是要看情况。总之,一切以对方满意的方式来合作。和一个没有自己势力的觉醒者合作,我们只要好好做事,不会亏的。”
对方相当于直接展露身份,自然是有借力于他们的地方。他们也能抓住这个机会,扩大势力范围。
独眼龙道:“可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是觉醒者的消息啊?要不是瞒着,孙老头也许不会身遭横祸呢。而且,这也能瞒得住?”
他老大摸摸下巴,“人家这不就瞒住了么。至于为什么要隐瞒,这也不干我们的事。”
如果庄则将来能一飞冲天,他们也算是抓住了前期的合作机会。如果不能,或者说他被谁打压了,那他们和庄则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应该不至于被牵连!
第二天吃过早饭,趁着绝大部分邻居出去工作了,庄则在密室里给自己配药浴的汤包。
分门别类,一样一样的称好,用纱布包起来放到锅里熬煮。这样可以最大限度激发药性。
这种药浴泡的时候其实很痛苦。小时候他忍不住的时候,孙爷爷都让他咬着干净毛巾。
如今虽然药性越来越烈,他也渐渐习惯了,不会再发出太大的动静!
庄则坐在浴缸里,额上冷汗遍布。他努力摆出五心向天,然后运转星图冥想,汲取星辰之力。屋顶阻隔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
这个时候修炼,可以事半功倍,也更容易冲开限制。
一刻钟过去,原本像中药汤汁一样的药浴变淡了些许。庄则的头顶则冒出一缕缕白烟。
在他的星图中,北斗七星的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都已经被彻底点亮了。
最后一颗摇光也处在东方欲晓的阶段、明明灭灭的还不能稳定下来。
只要七星都彻底点亮了,庄家的祖传功法就算初成。他的修炼天赋也就不会再受到抑制,可以展现出来。
他还有两次在学校免费测试的几回,最好是不要错过。单独去测,太招人眼了。显得他好像事先知道结果似的。
一旦测出天赋,他的消息能立即进入政府部门的档案,全蓝星同步更新资料。天赋等级高的,能直接进入上头那些大佬的视线。
全国三千万高中生,觉醒者不足三千。出现的每一个觉醒者,政府都是很看重的。
当然,A以上的就更加了。不然封瑾瑜也不会被大鸣大放的宣传。
那之后,他和孙爷爷躲躲闪闪的日子就能结束了。至少没人敢公然对他们下手。
想到这里,庄则心头一痛。可惜孙爷爷没有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