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明》上市销售

要评价麦田音乐的情况,我们得先着眼于音乐行业的整体态势。将20年后的音乐行业情况总结来看,市场规模呈现出持续扩大的良好趋势,原创内容生态也极为繁荣。然而,不可忽视的是,版权分配不合理以及内容同质化等问题依旧十分突出。

在这样的行业大背景下,传统音乐公司的发展前景着实堪忧,可以说基本没了希望。对于音乐人而言,必须要适应新时代的传播方式。

不过,像宋可这样的经理人本身有着不可替代的巨大价值。他身兼华纳唱片(东大)常务副总经理与音乐总监两职,其所创办的麦田音乐是华纳唱片的加盟品牌,手握众多知名歌手的经纪合约。

不过,对汤华来说,无论是收购麦田音乐还是与之合作,都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资金不足。没错,尽管在2002年,2400万软妹币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倘若他从事互联网企业,这笔钱怎么都能支撑到风险投资入场。但在传统音乐行业,这点资金远远不够。就拿一张唱片来说,制作费大约需要50万,市场营销费用更是在150万到200万之间。

面对这种困境,汤华又一次试图说服系统:“小默同学,要不咱们等一等再进入文娱影视行业吧,等我做游戏有了稳定的现金流……”系统却果断回应:“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系统没有给出理由,只是强硬地表示不行。

不过,汤华并没有因为这次被拒而气馁,毕竟类似的失败经历太多了。他甚至有些埋怨,自己作为一个重生者,本应顺风顺水,这系统不仅没起到助力作用,反而处处拖后腿。

之后,系统又催促道:“你该锻炼身体了。”

汤华没好气地回怼:“催什么催,我欠你钱啊。”

为了让自己长高,也为了某些方面的健康,汤华多次前往医院,还让系统帮他制定锻炼计划。好在现在身高仍在增长,身体各方面状况也较为良好,他似乎也逐渐接受了当下的情况。

为了解决当前资金短缺的困境,汤华把目光投向了花旗银行。当时三大门户的股票尚未上涨,他质押了1400万资金,并通过杠杆拿到200万美元,继续投入到三大门户的股票中。他原本还打算购买一些国内的股份和期货,可惜实在记不起相关信息,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连靠投机赚钱这条路都走不通。

此时,宋可那边的事情也并不轻松。他一方面要努力说服麦田的一些股东,另一方面还要与华纳唱片好聚好散,这些事情并非短期内能够搞定。

汤华选择相信宋可,暂时不再联系音乐圈的人,而是将精力投入到开发一款音乐播放器上,他给这款播放器取名为青雀。

这款青雀音乐播放器本身并没有自己的音源,但其最大的特点在于起到了聚合作用,它能够收集来自网络的各种音乐资源,为用户提供播放和下载服务。

尽管小默同学的威慑力不小,汤华甚至不敢让播放器的名字与公司一致,但作为一名程序猿,找bug可是必备技能。

在那个软件推广的莽荒时代,并没有太多的技巧可言。汤华首先选择在各大论坛进行传播,然后利用自己的大号在《明朝那些事儿》的最新章节后进行章节推荐。

在2002年,青雀音乐播放器几乎没有竞争对手,特别是它引入了BitCome的P2P下载技术后,在用户体验的各个方面都表现得十分优秀。

虽然软件的开发一个人也能够完成,但汤华已经成立了公司,自然不想天天加班。在学校招募几个兼职人员并不困难,而且他也并不着急。

与此同时,《明朝那些事儿》的相关事宜也在稳步推进。第二部已经写完,第一部终于在开学之前上市销售。

路波他们并没有进行铺天盖地的宣传,只是通过《萌芽》等媒体进行了简单的宣传和采访。

比如有记者问他为什么选择历史系,面对这些不熟悉的媒体记者,汤华自然不可能说实话,于是他说出了下面一番话:

《假如我活了2000岁,我的祖国她是谁?》

假如我活了2000岁……

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渐渐习惯一些事情,就像谁霸占了你的母亲,你可能就会认他做父亲。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年日本人占领了中国,那么今天的我们会不会欢呼天皇万岁?

如果我活了2000岁,我的祖国究竟是谁呢?或许祖国并非某个朝代或政权,她是脚下的土地,是源远流长的文化,更是每一个炎黄子孙血脉相连的纽带。

无论历史如何变迁,她始终是我的根。对她的爱,不会因统治者的改变而改变,而是因为她的文化与精神而永恒。

后来,记者将这个发言整理成文字并发布到杂志上,从这篇文章可以看出,汤华学习历史的目的或许就是传承华夏的文化与精神。这篇文章的内容被路波传到网上后,引发了诸多讨论。

在当时,国内有很多国人理直气壮地不爱国,甚至以争当带路党为荣。汤华的这篇文章无疑断了他们的理论根基,他在努力争取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传递出“你可以讨厌官府,但不能出卖你的祖国,因为这里有我们文化的根”的观点。

汤华的文章言辞并不激烈,引发的讨论虽多,但都比不上《明朝那些事儿》本身带来的冲击。这本书首印10万册,仅仅一周时间就几乎销售一空,销售速度之快令人意外。

路波解释道:“韩憨的书卖得很好,深受青少年喜爱,媒体很自然地就把你和韩憨做对比。你在国内的知名度较高,不管是媒体记者还是消费者,普遍认为你的书更有价值。有些学校的老师甚至把《明朝那些事儿》列为课外推荐读物……”

然而,青少年文学和历史科普读物本就属于不同类型,怎能简单地对比价值呢?难道能让人高兴、引发思考就没有价值吗?

汤华对此颇有微词,但卖书赚钱这件事本身倒也不丢人。很快,汤华就和路波签署了50万印数的合同,他大概能获得税后100多万的稿费。不过,资金全部到账大概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路波又问道:“你第二册写完了吗?”

汤华回答:“当然,还在修改中。”

路波承诺:“这一册最晚明年发布。”

汤华表示接受,他现在并不急于赚钱。但让他头疼的是,盗版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在网上刚写完第二卷的内容,立马就有盗版书商将书籍卖到帝都,这速度甚至超过了作为正规书商的路波。

而路波呢,借着《明朝那些事儿》这本畅销书,打通了许多地方的铺货渠道,让自己的职业生涯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