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那天,小樱带来一台改装过的拍立得。
“爸爸教的。”她把相机架在墓碑前,按下延时快门后飞奔回母亲身边,相纸缓缓吐出的画面
上,她们相拥的身影被晨光镀成金色,而墓碑的影子恰好化作相框的边界。
林夏突然明白齐悦最后那组照片的意义——《樱花与法律文书》缺的最后一张,原来是死亡证明。但当他选择把焦点留给生者时,这份证明便不再是终点,而成了另一种显影剂。
返程的电车上,小樱翻开父亲遗留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
[摄影的本质是学习告别,而告别的本质,是练习永恒。]
窗外,今年的樱花正以每秒五厘米的速度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