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秉公执法

青城城北大道上，人影如潮

“西门公子，求求您放过我爷孙二人吧？雪晴如今不过十三岁，尚且还是个孩子，怎么能与您成婚呢！”

七十有余的老者苦苦跪地向身前的华袍青年哭诉。

“老东西，若不是你欠钱不还，本公子何必来娶你这姑娘为妾？”

华袍青年一脚踢开老者，贪婪打量着旁边的少女。

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但脸颊却洁白无瑕，虽还有些婴儿肥，眉眼如星子般清亮，乌黑长发披散于肩膀，身上散发着还未褪去的稚气，一看便是还未长开的惊世美人。

此刻她正泪眼婆娑地看着老者，随后又看向那华袍青年，声音有些沙哑：

“不要打爷爷了，我跟您，我跟您一起，不要打爷爷了。”

闻言，华袍青年邪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老者：“老头，要怪就怪你吧。谁让你欠钱不还呢？”

随后，他一把揪过少女的头发，

嘴中冷哼着：“现在便随着本公子回府去，今夜就给本公子好好泄泄火。”

听着那华袍青年的话语，四周不少百姓都不由得攥紧了手中拳头。

“西门公子，这是不是有些不妥？”有瘦小青年站在人群中大喝问道。

“如今九爷整顿青城，你这是和九爷对着干啊。”说话的，似乎是个演员……

“我相信九爷定会好好处理此事。”

“没错，西门公子，如今城内九爷在整顿，还望您莫要太过闹腾。”

“……”

只要有了镇魔百官的演员带头，不少百姓也开始纷纷开口。

西门海脸色难看地看着四周，“都给我闭嘴！”

“这位公子，我这里有一些银两，能不能放开那个姐姐？”

一个看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边还拿着一两个碎银，奶声奶气地说道。

“就一些碎银，也敢叫我放走三万两白银换来的东西！”

华袍青年面露冷笑，抬起右手便她手中碎银。

登时，小女孩便直接哭倒在地，一个妇女急急忙忙地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将小女孩抱在怀里。

华袍青年看着四周的百姓，冷声呵斥道：“一群贱民！”

“九爷来了！”这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人群自行退让成了一条道。

陈九负手于背，故作高深地朝着他们走来。

“九爷，九爷，求您，求您救救我孙女包啊！”

看着陈九到来，老者直接抱住对方的双脚，哭诉着。

都有传言，镇魔司如今大变，那位翎爷已死，眼前的乃是体恤名声的九爷。

九爷秉正执法，定然可为他抢回公道。

不过说实话，他到底也是没什么底，但他也只能求助于这位九爷。

“见过九爷！”华袍青年眼见陈九走来，心中升起不安。

不等陈九开口，华袍青年又见老者抱着陈九双腿，怒斥道：

“好你个老东西，如此小事，你竟然闹到镇魔司去，耽误咱们九爷斩妖除魔，你可是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着，他又看向陈九说道：“九爷勿怪，这个老东西欠钱不还，当日进入青楼时，写下欠条，便是拿他这孙女做的抵押，这事不足打扰到九爷，还望九爷勿怪。”

说罢，他便伸手要将老者从陈九双腿处拉走。

可就当他抓到陈九衣角时，忽然感觉后背发凉，猛地抬眼，却见陈九正俯视着他。

“滚一边呆着。”陈九微微一笑，抬手就把华袍青年抡飞了出去。

完后，陈九才看了看周边围观百姓，以及那正在哭喊的少女、儿童。

最后再看向那老者，开口问道：“发生何事？”

老者抹着眼泪，和他那孙女跪在陈九跟前，开始诉说。

对此，陈九只是微微皱眉，但也并未多说些什么。

原来，青城这几年虽是妖邪缠绕，但却也有家境优渥的大家族。

依照老者所说，这个华袍青年乃是青城西门家的大公子，西门海，对方当日见过老者孙女便心生歹念，欲要将他孙女娶为小妾。

但为了可名正言顺地娶得这小妾，西门海便在某一日，将老者强行绑到怡红院，和其内老鸨私通，说他要为老者点个舞女，所花三万白银，再强迫老者签订欠条，并以其孙女做抵押，最为可恨的是，当欠条立下，老者欠下三万两白银后便被丢出怡红院，连舞女的影子都未见到。

就如此局面，西门海便让那老者几近崩溃。

老者本就是一介贫农，一年所种植粮草都只是勉强维持生机，再加上之前城内不太平的局面，

莫说要偿还三万两白银，便是多余的十两白银他都拿不出来。

而今日又是西门海上来催债的情况，迫不得已之下，老者在马大马二地催促下，只能选择报官明秋房。

“老东西！你放屁！本公子何时强迫你签订欠条了，你再敢胡说，本公子今日便打断你的腿！”

华袍青年眼见老者所说，连忙爬起身来，指着老者大骂着。

“你话挺多啊？”眼瞅着华袍青年装逼，陈九又是把他丢了出去，砸在墙上。

随后陈九继续说道：“给我把那个老鸨抓来，我亲自问问她！”

没多久，一个美妇便被马大马二专门抬来，一把丢在地上。

“将西门海与这爷孙两人的事情说清楚。”陈九虽然平日没个正形，但关键时刻也还是相对稳重的。

兴许是来之前马大马二的特殊照顾，

此刻的老鸨神色呆滞，竟有些愣神，分不清眼神场景真假。

直至几息后，她方才回过神情，很是恐慌地道出实情：

“西门海当日给我万两白银，叫我将那点舞女的银子算在这老头身上，随后他再自己出钱说是为老头偿还所欠点舞女的三万两白银，让老头反欠西门海三万两，并且以他孙女做抵押。”

说到此处，老鸨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脑袋：“九爷，这并非我的主意，都是西门海这畜生啊！我仅是负责收银子，出舞女的，而且这来怡红院点女子，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还请九爷恕罪！”

“放屁！你们放屁！本公子何时有这等勾当！本公子做事……”

华袍青年再跳出来，指着老者与那老鸨慌乱的呵斥着，身体似是在恐慌下颤抖着。

而身旁的马大则是在陈九眼前微微点头，似是在回答些什么。

陈九耸耸肩，看着西门海一脸无辜态，“西门家财产全部充公。”

刹时间，西门海脸色煞白如雪，身体止不住地颤动着。

“九爷，您……您不能这样，西门家还帮过翎爷……”

“陈翎小鳖孙的事情关我陈九什么事。”

陈九俯下身子，拍着西门海肩膀，颇有种语重心长的架势。

随后他又看向四周围观的百姓，

“我在城门口时也说过，陈翎是陈翎，陈九是陈九，我是陈翎的兄长，陈九，他犯的错事我会极力弥补。”

“但诸位要知晓，我并非入职镇魔司，只是如今镇魔司听命于我，而我想做的也只是让青城越来越好，三日前，明秋房重开，若有不公，明秋房可为诸位寻回公道。”

尔后，陈九又看向西门海，脸色平淡如水：“若我所庇佑的百姓都如你这一般，那三日后，乱葬岗上的那个血衣女鬼便由你们这帮人去收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