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有什么的,看来林医生也是一个爱哭鬼。总之韩医生那边解答不了的问题,最终都会回到这间房子,在迂回的过程中,再次返回到两个女医生的手里。

“死者,他是一名男性。他有三个老朋友,一起在一个星期前的那一天夜里,聚会和喝酒。他在当晚惨遭黑手,突发食物中毒的状况,从而被紧急送医。而在第二天凌晨猝然离世,那个人也是他。同一个人,作案动机是为什么?”

“情杀,仇杀。这样来说,社会上相似的案件不多见呢!”

杀人的目的只会是那一种,下毒者想让受害者当场死亡。

“不用猜了,下毒的那个人会是当晚的房主,和他的家人。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性,这份毒物不在房主的家,而是由另外一个人直接从口袋里拿出,趁机洒落在死者的食物当中。”

“如果不是房主杀人,那么尴尬的那一方会是我们俩啊!”

无论计划中说的是什么内容,杀害死者的原因只可能是一种。这名杀人犯可能一直等到警察上门拜访,那一天早上说谎的人是凶手本人。林医生用一只耳朵聆听某些人的叮咛。她也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随时带来一个惊讶地猜测。任何人听见这个推论都会折服,除非是听到有人提前透露了结局。这个结局不是命中注定的事,它必定会带来不好的预兆。

“陈医生,你的书本。我可没有偷看,一个字也没看过。我想假设,第一个翻开这本书的同事,也是主人。”

有人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心里面反而对平凡的真相感觉敏锐。我感觉那个人不是自己,更不是旁边的任意一个人。那位心怀不轨的朋友对死者的感情有多么地深刻。可惜,他们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旁人高估了那段友情的高度。

“自己想得再多,也不过是一个人的猜测,而已。”

“正是如此,一个人的猜测不可能成真,三个人之间的讨论也会带来不好的预测。那是其中一个人的隐瞒,没有成功说出实情。”

朋友的关系却是一面镜子,总是某个人看见了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原来让人接受不了的证据,也会自然而然地发生。每一次这样想象或者揣测,我都会请求老天爷原谅一个不知情的对象。那个人一定会是我,好比一只走不出迷宫的小鸟。然而不能够多出一名伙伴的人,将会是我。

“假若是那人不够乐观,真的会有麦芒刺入胸膛的时刻。”

一只鸟会在步入迷宫的时刻,坦言诚实的心声。现在危险的人是林医生,她很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害的对象。或者说她是赶在某个时刻之前,坦白心声并且表白那些话。

“说话的艺术,我们根本不懂。那是为了表达某个不可能发生的情形,之后想要表达的那些意思。”

林医生的思维十分机智,一句话针对所有的目标人物。没有一个旁观者敢于随意揣测,一个人把话题说得太过具体,可能会带来更多的误会。

“一段隐瞒了多久的恨意,才会有可能形成一个干净利落的杀人方式?”

“很长的一段时间。”

林医生肯定有许多朋友可以聊天,最后她成为我的朋友也是自然。发自内心的祈祷是目标一致的乌云,负面情绪的形成需要一段冗长的过程,一整段过程都可以说成是没有预谋的侵害。无论他为这个遗憾的逝去,再次失眠几百个夜晚。

“来之前,我都已经失眠一周了。”

“有没有人陪着你,一块儿失眠?”

如果选择失去那位陪我失眠的朋友,后果又会是怎样的?

“林如果,你问所长一声,那位凶手的籍贯是在哪里?”

“那是星星。不能告诉别人的地方。”

这一会儿过后,我更加感到纳闷了。光凭证据上的一面之词,完全无法第一时间辨认过失方。因为过失方指向错误引导的一方,所以凶手认为那位朋友的死亡可以表达尘埃落定。

“单凭杀人的手法,更加不可以确认死者是过失方之一。”

等待天亮,韩医生来过单位,结果是非常鲜明的答案。在沉沉睡去之时,我也没忘记闭上眼睛冥想。究竟那个人是不是真正的过失方?

“晚安,陈医生。”

平时乐观好奇的我变得闷不做声的模样,谁看了都觉得古怪。林医生眼里的那个我,拥有成熟而稳重的一面。我很惭愧,身为医生却没能兼顾一位病人的感受。在林医生的真实看法中,恩怨情仇是一种发生概率极其低微的事故。假设一个女人与仇人产生摩擦,那么有目的性的强者其实是被动的一方。然而就在夜幕降临,悄无声息的一个晚上,许多人都沉默地认同着她的观点。

为了聚集充分的力量,等待天亮的一刹那,我们又一次沉沉地睡着。在现实中得不到结论,它也许就会在梦里面闪现过去。我答应了韩医生,自己醒来的瞬间之内,要把充满信息量的梦境转达给旁人。虽然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但是明天早晨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