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林远在好莱坞声名鹊起。
一个中国人，拿着几万美元买了一部民间自制作品。
拿过来一转手，就想卖四百万。
这家叫白兔文化的工作室，还有土豆网这个名字，开始进入了好莱坞的视线。
只是进入的方式，是如此可笑。
矮大老师也在华人圈四处嘲笑，言辞里依旧中英混杂。
“丫是不是疯了。我一听我都傻了。啊？拿着片子就像让人家买，好莱坞有那么好混吗，正经渠道不走，跟着一个奈飞混，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游戏规则懂不懂啊？一张连牌都还不是的人，想直接上桌当palyer？简直是妄想症患者。”
当初他来找我，我就不愿意理他，果然出了门他就发疯了，太吓人了。”
林远他们也准备着要回国了。
奈飞那边来了人，表示这部片子奈飞可以买下，但是八万还是太贵了，两万美元可以考虑。
林远微笑婉拒。
告诉他们:“让子弹飞一会儿。”
对方一脸困惑，林远耐心解释:让子弹“slowly，slowly，biu，biu，biu”一会儿。
另一边，恐怖电影节上。
吉姆兴奋的给林远打去电话。
“林，这片子反响很好啊。现场已经有人尖叫了。”
正在忙剪辑的林远问道:“全都特别害怕么？”
“额，那倒也没有，林，你要知道。再好看的电影也有人不喜欢，再吓人的电影，也有人根本不害怕。”
吉姆看看现场，很多男生并不害怕，看恐怖片的目的，只是让女朋友倒在自己怀里，趁机揩油而已。
而自以为是猎手的他们，其实不知道，女生们也是故意的。
谁是猎物还真不一定。
林远听了以后笑道:“那好办，不害怕的，就用零食，甜甜圈，炸鸡让他们害怕。并且告诉他们，回去要在自己的mysapce，脸书，推特上发表对这部片子的感受。”
“还有，把街上的非法移民叫过去，每人一个免费甜甜圈。让他们去电影节排队。”
吉姆好像有些懂了，兴奋的问道:“林，我听说你们中国人只要发鸡蛋就会排起很长的队伍来，你是不是从这里得到的灵感？”
“入乡随俗，来这里得用甜甜圈。还有，你们美国不是有一美元炸鸡么？也给备上。去麦当劳，福乐鸡，肯德基之类的，最便宜的汉堡套餐也给预备上。”
吉姆挂断电话，已经明白林远想干什么了。
“又一部《女巫布莱尔》？这不可能吧。”
作为曾经的从业者，他非常清楚那部片子的营销费用有多高。
老板难道想复制？
接下来几天，非常顺利。
《鬼影实录》在很多小电影院，恐怖片电影节放映之后，反响惊人。
渐渐开始形成了口碑。
很多人或是真的害怕，或是特别喜欢免费冰淇淋，甜甜圈。
都非常乐意跟身边的人分享这部片子。
“太好看了，我都快吓死了。”
“真的让人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吉姆拿着几场电影节的观众录像回来了。
“这帮年轻人，演起戏来真的是天才。”
林远导入电脑后，他边看边笑道:“哦天呐，你看他们尖叫的，像是真的见了鬼一样。把观影感受夸张了十倍都不止。”
林远咬了口刚送过来的汉堡。
“这就对了，我只要他们尖叫。其他的完全不重要。”
他开始制作预告片了。自己养了这么久的油管账号，也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
这几天，刚从中国回来的哈维韦恩斯坦，一直在关注着林远的行踪。
在中国打过照面之后，他就一直想约他见一下。
毕竟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的折腾劲相当厉害。
目前为止，中国人想来好莱坞混，基本上都要跟他合作。
林远是唯一一个绕开自己，直接登陆的。
这番操作，让他非常感兴趣。
他喜欢聪明人。
他的手从怀里小演员的衣服里拿出，开始浏览网页。
小演员则自觉的来到桌子下。
今天，两人扮演的是莱温斯基系列。
作为美国人，大家对这件事都特别有兴趣。
每次播出纪录片，都收视率惊人。
DVD出租市场里，出租量也都居高不下。
莱温斯基甚至后半生都靠这件事活着。
今天，小演员的扮演也让他相当满意。
哈维边看网页边决定，捧一捧这只温顺的小猫咪。
打开油管主页，一条视频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条视频的播放量已经超过了百万，而视频的发布者，正是林远。
下方的评论区里，讨论帖子已经高达数千条。
“这是Yuan Lin的最新作品？”
“看起来是的，只是没有电影的内容，全都是现场观众的反应之类的。”
“感觉很想去看啊。你看电影院，大家看得都很害怕的样子。”
“他这是要干什么？”哈维有些好奇，点开了预告片。
片子里，没有正式的电影内容。
只有昏暗的电影院里，观众被吓到的尖叫，还有大荧幕上，时不时的露出几个吓人镜头。
众所周知，最勾人的永远是半遮半掩的东西。
一旦全部展示，反而就索然无趣了。
影院里尖叫的观众，大荧幕上，摄像头视角的家庭灵异场景。
加上配乐，猛的来那么一下突然袭击。
看起来确实让人很感兴趣。
后面，还加上电影院外排着长队的人群。
不知道为什么，排队的这些人看起来都十分急切，如饥似渴，强烈希望买到票的样子。
“真有这么好看？”
他当然知道，《鬼影实录》在林远手里。
并且觉得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呼~”
他怀里的小演员起身，看到了预告后，笑着说道。
“唔，这个我知道。最近在脸书跟推特上很多人推荐。”
“脸书？推特？”
哈维眨眨眼，打开推特后目光一凝。
推特上，不知道谁创建了一个话题。
叫做:“家里灵异事件。”
并且上传了几段家庭摄像头画质的影片。
影片里，一对躺在床上沉睡的夫妻，身旁的被子正在蠕动，突然一旁的门开了。
下方的评论区炸了。
“哦，这太可怕了。我家好像也遇到过。”
“我之前租住的公寓，一直晚上能听得到小孩的哭声跟脚步声。”
“我们家之前拍摄家庭合影照，照片里有神秘的黑影。看着就像一个老人的脸。”
“我们隔壁的社区，据说晚上会有食人魔出没。”
作为阴谋论大国，美国人自然非常喜欢这些话题。
网民们纷纷在这里晒出自己搜集的阴谋论故事，灵异故事。
以及一些半真半假的照片。
这个话题下，鱼目混珠，一堆不相关的东西也混了进来。
登月，乐宗的敞篷车，乐基山鬼宅，双子大厦阴谋论。
这样一来，被吸引进去讨论的人就越来越多。
在这些帖子之中，有一部片子被反复提及。
《鬼影实录》。
一天一个的剪辑片段被上传上来，成功的勾起了讨论者们的兴趣。
哈维揉揉眼。
这个感觉他太熟悉了。
美利坚要有自己的《馒头》了？
再往下看，甚至连几个著名鬼故事播客也参与进来了。
有流量的地方，永远不缺人。
他觉得，事情有些意思了。
他起身走出办公室，叫来助手。
“给我约见一下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