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听莺歌燕语,看风卷云舒
- 血蝶异界录:群星之家
- 蝶茗散人
- 2023字
- 2025-05-29 01:02:41
随着第一年学期的结束,薇菲儿跟瑟薇丽安回到了久违的小镇上。
瑟薇丽安一如既往地活泼,跟教堂里的其他孩子分享在学院里的见闻。
但当米莉看到顶着黑眼圈,左右肩上各站了一只鸽子,看上去毫无生气的薇菲儿时,有点不大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薇菲儿?”
“不然呢?”
“真的是你?”
“那我走?”
“好啦,小薇菲儿,你妈妈只是太久没见到你了。”
康门厄守帮着米莉说话。
薇菲儿哼了一声,俩只鸽子也跟着别过头去。
但薇菲儿现在只想躺在床上,一睡不起。
唉,主视角暂时换换,群星之家门口,一个全副武装的重甲盾斧兵看着那个牌匾,在反复确定。
扎克罗尔满脸笑意,上前迎接此人。
那高大的身影也腾不出手,所以就没有拥抱了。
“诺尔斯啊,咋的,退休了?来我这养老了?”
头盔传出闷闷的声音:
“扎克罗尔,老朋友了,你还不收留我吗?”
“嘿,哪能啊,你就放心跟你这套铁皮在这住下吧,我这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扎克罗尔敲了敲诺尔斯的盔甲,他现在有一堆话想跟这位老朋友聊聊。
“你这的生意也依旧不咋的,难怪别的公会在这站不住脚,哪有生意啊。”
诺尔斯也用他的大盾轻轻推了推扎克罗尔。
两人说笑着上了楼,刚好碰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查克罗南。
“这是你信里说的那个术士?”
“不是这个。”
“嘿,大块头,咱会长虽然不大聪明,但眼光还是不错的,我告诉你,那个小丫头可润了。”
“查克罗南,你再乱说你下个月的工资减半。”
查克罗南不满地抱怨两句,然后提上自己的包。
“嘿,老东西,我要去我蒂尼伦做演讲了,可别想念哥啊,钱什么的跟小丫头的一块寄过来就行,走喽!”
送走查克罗南后,两人继续叙旧。
随着诺尔斯将大盾跟板斧放下后,他摘下了头盔,虽已五十多岁,但依旧精气十足,只有那微微发白的两鬓能够证明他年纪偏大。
“呼,整天闷头盔里,总算能舒坦下了。欸,对了你儿子呢?咋不见他啊?”
“我们分道扬镳后,我就把他送到我弟弟那了,不管怎样,至少比跟着我这个昏了头的傻子强。”
“傻子?你要是傻子,我可就啥脑子都没有了,我亲爱的队长大人。”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还聊呢?”
“欸,对了,差点被撇开,你信里说的那个术士是?”
“一个小姑娘,她有个不错的父亲,至少比我称职。”
“小姑娘啊,你觉得她会跟着你受苦吗?”
“不管怎样,也是个木系术士,公会里多个会治疗的,也还不错,大不了就在公会里开个门诊,救治下路过倒霉蛋们。”
诺尔斯挤在这小小的椅子里,这一身盔甲看上去也有点破旧了,坑坑洼洼的,还少了点光泽。
“那也不错,不用担心哪天因为伤口太重而一觉不醒。咱当雇佣兵的时候,哪有这条件,大家伙咬咬牙,也就接着干了。”
“那可不,咱大伙都得靠你在前面顶着,这老家伙啊,也跟了咱挺久了。喝两杯去?我请客。把你这身老古董脱下来吧,这里可不会跑出来什么敌人。”
“队长大人请客,那我肯定得去啊。”
之后俩个人搭着肩膀,从公会里出去了。
伯爵府上,一个年轻的小子支着杆长枪,喘着粗气,用衣袖擦了擦汗。
“不是?老东西?你真五十多岁了?下手这么狠?”
在他的对面,是头发纯白的伯爵,压力大嘛,头发就这么白了,不过头发白可不意味着年老体衰,一只手,一柄剑,压着眼前的少年打。
“呵,你还没出生时,我便已经在沙场中大杀四方。就凭你小子想打赢我?再去练练吧。”
一旁站着一位长相斯文的男子,手里拿着绷带、毛巾还有药品。
“爸,你这样会不会太为难他了?”
“哼,想要我给好脸色?不可能。还有你,说话这么小声,以后怎么让别人听你的?现在,拿起你的剑。”
男子无奈地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一旁的仆人,拔出自己的佩剑,走了过去。
少年名曰索罗瑞亚·伊莱妮,算是伯爵府的客人。跟他的父亲一样,喜欢耍长枪。
打记事起,他就没见过自己老爹,一开始还以为那个斯文男子就是他爹,结果被告知自己只是个被寄养在这的孤儿。
他的少爷梦直接破碎。
这户人家好归好,但那伯爵训练起人来是真的严。在历经了伯爵的高强度训练后,他压根不理解那男子为什么总是能对伯爵笑脸相迎,哪怕迎接他的是伯爵的一顿训斥。
父子之间的战斗很快就分出了胜负,那个斯文男子很快就落败了,紧接着被伯爵一顿训斥。
然后伯爵带着仆人走了。
索罗瑞亚抱着枪,走到男子身边,问出那个他问了无数遍的问题:
“那老东西这么欺负人,你咋还笑得出来的?”
以往男子都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索罗瑞亚。
不过今天倒是有了不同。
他领着少年在树荫下躺下。
“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位兄长,我对他十分地敬佩。因为他敢对着父亲说不,甚至是离家出走,我见证了他们俩的不欢而散,而我的母亲告诉我,兄长是去追求他所向往的人生了。”
“然后呢?”
索罗瑞亚听着来了兴趣,坐起身,抱着枪,挪了过去。
毕竟男子口中的那个人敢顶撞那个让自己不大喜欢的伯爵。
斯文男子笑了笑,不再言语,细听着微风摇动树叶,看着光芒透过层层密叶落在自己眼里。
就像当初他与兄长在这棵树下乘凉一样。
“没意思,老是吊着人胃口。你这毛病到底跟谁学的?”
男子不语,轻笑出声。
“你是不是在笑话我!我都听到了!”
冲动莽撞的少年,温柔文静的男子,悠闲惬意的午后,似曾相识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