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春日宴
- 嫁给竹马后郡主天天想和离
- 屠盏
- 2117字
- 2025-06-29 11:50:03
晏云顾去了王爷院里,忍不住探问。
“爹,来咱们府里做客的那个楚了期是何人呀?”
王爷抬头,“你见过他了,他是淮华将军的义子,一直在云塞打仗。这孩子真不错,英勇善战,任泽义好福气呀!如今人家到我们府上是暂住读书的,云安你要好好和人家相处。”
王妃喝着茶,不赞同道:“相处就不必了,人家要读书,云安你要学礼管家。你如今大了,与外男还是避嫌些。与青云也少待一块玩了,不能总出府,叫人家认出来不得笑话。”
“过几日春日宴,我看了丫鬟给你准备的骑装,这个还是不要穿了。宴会上的马球、蹴鞠、骑射,你都不许碰。作画、弹琴、联诗、插画、品茗,哪个玩不得?”
晏云顾不高兴的小声嘟囔,“我还学什么礼呀?管家也管过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我还不如不去。”
王妃没听清但也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了她的情绪,王爷听罢忍不住道:“你未免对女儿太严厉了些,她喜欢干嘛就让她干嘛去,她开心最重要。”
王妃扫了王爷一眼,搁下茶盏,“王爷,云安已经不是六七岁的孩子了。她没两年就要议亲了,难道还要惯着她宠着她,让她如同孩童般稚嫩单纯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是她的母亲,我得为她的将来做打算。王爷不懂教养孩子的事,当知惯子如杀子。”
晏云顾心烦出屋了,蔫蔫的模样。金钗玉穗陪着出来,怎么劝都不行,她干脆打发二人回去,自己好一个人呆会。
走至僻静处,院墙边有棵杏树,杏花依旧。
楚了期余光一撇,整个人一顿,他走到杏树下,抬头看过去。
晏云顾躺在粗壮的树枝上,杏花围绕,犹如仙女。
身着靛青色金绣流织裙,面容姣美,天真无邪。自枕手臂间洒脱不羁,睡态懵懂的惹人心喜。
楚了期四顾无人后:“郡主,郡主,醒醒!”
晏云顾睡意朦胧间听到有人叫自己,以为自己还在榻上。微微一翻动,瞬间整个人滑了下来,惊的她花容失色。
“啊啊啊!”
楚了期见状赶紧飞身上前欲要接下,但一想不合适,就当了垫背。
二人跌倒在地,晏云顾压在楚了期的胸前,痛呼连连:“嘶,好痛啊。”
她还没反应怎么回事,就听到身下一人隐隐轻呼,她手移开。
软罗烟袖一收,露出一张清俊的脸来,那双潋滟桃眼正瞧着自己。
晏云顾意识到自己压在他身上,面上一烧,轻呼着赶紧挪开。
晏云顾挪开了些,瞧着躺在地上的楚了期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郡主可有受伤?”
“我也没事。”
楚了期问:“郡主为何在树上?”
晏云顾面上不自在,“我看风景。”
晏云顾转身要走,“谢谢你,我要回去了。”
楚了期点头,目送她远去。
晏云顾及魏朝霁随王妃去了步府赴宴,步青云喜得就要上前拉晏云顾要去玩。
晏云顾见这么多人在,又在母亲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的挥袖躲避,给他试了个眼色。
步青云没看懂,“云安怎么了?”
晏云顾懒得搭理他,入了席。
远处在打马球,却只能眼巴巴看着。
魏朝霁安慰道:“云安,一会我们去簪花。”
“好呀,步青云他家后花园应该开满了,我们现在去折些吧。”
“还是等一会吧,刚入席不好马上离开。”
晏云顾又见王妃扫了她一眼,似是看穿,只好歇了心思。
歌舞罢,众人玩起了曲水流觞。
魏朝霁立马来了兴趣,可又担心些。
“云安,我不甚会怎么办?”
“没事,多喝两杯无妨。”
步青云坐到离晏云顾近些的位置问:“云安,那会怎么不理我?”
“不想理你,我母亲说我如今大了,要和外男保持距离。那会偏你没眼色,那么多人在,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步青云不高兴的嘟囔:“我俩什么关系,还保持什么距离。那会我见了你一时高兴,就忘了场合,别生气了。”
晏云顾开口,“好了,闭嘴些吧,都开始了。”
步青云反应过来,见众年轻男女皆落了座,而自己也参与其中。
“啊,我没想玩这个,我现在走还来的及吗?”
周围男子道:“步兄呀,游戏而已,哪有刚落座就要离开的道理?未必就停你面前。”
步青云只好坐下,那酒就停自己面前。
步青云扶额,小声向晏云顾求救。
晏云顾打着罗扇,小声提醒:“风细柳斜影,庭鸟催时晴。”
步青云缓慢倒了一杯,仔细听到后说出。
后面到了晏云顾这,她只一味饮酒。
免不了被几个贵女背后议论,“王妃当年可是才女,没想到云安郡主竟然诗书不通,腹中空空。”
“她可真能坐的住,要是我一句都作不出来,早离席了。”
“小声些,叫她听见了。”
“她怎么可能在我们这?”
晏云顾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不是没可能。”
几人惊得脸色变黄,皆尴尬的讪笑。
“你们继续,我就随便听听。”
几人慌张逃了去,魏朝霁过来颦眉道:“云安,谢谢你,我知道你是怕我对不上丢人才故意弃权的。”
晏云顾笑笑:“对不上有什么丢人?再说了,我本来就不想玩。”
步夫人叫晏云顾过去说话,魏朝霁一人独行着赏花,见几个女孩子一处作画,就过去想看看。
那几个女孩子见魏朝霁来了,脸色不甚待见她,“你个罪臣之女,过来我们这干嘛?”
魏朝霁呆愣原地。
“魏家几乎灭门之祸她竟然能脱离其中,如今又攀附上了王府。想来手段和她那个强逼和离,抛夫避祸的娘一样高明。”
“可不就是,她竟还敢出来招摇过市,还与我们同处一地,真是可笑。”
魏朝霁攥紧手,转身就要走,一个年纪稍小的女孩子拦住她。
“走什么,我们话还没说完,果然是个不知礼节的粗鄙人。我们说的是实话,你还听不得了?”
“别以为你攀上王府了,就当自己是个贵人了。朝廷还有三五门子穷亲戚,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罪臣之女罢了。也配和我们同处一席?”
魏朝霁脸色越发难看,紧紧抿着嘴,身体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