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切切意绵绵

就这样,好容易挨到晚上。

贾瑛仰视天空,残月如钩。

梧桐枯枝寂寞地孤立院中,幽深的庭院被笼罩在清冷凄凉的雪色之中。

此时屋内只有丫鬟樱桃和锦儿,见贾瑛被毒打了一顿。

樱桃止不住的啜泣,此时锦儿却款步走来。

“仔细让我瞧瞧,可打疼了没有?”锦儿温婉道。

贾瑛执拗着,并且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此时,锦儿探手过来,摸着贾瑛的屁股道:“是这里疼吗?”

“哎呦!”贾瑛不得已只得装作疼痛道,“您轻点。”

樱桃的眼泪更大了,眼泪汪汪的,令她看起来楚楚动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老爷下这么大的狠手?”

“诺,还不是因为宝玉。人人都说他好,可把我比下去了。老爷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打我的。”贾瑛转过脸来,满肚子的委屈。

“难道不是因为你学业不精,赦老爷已经因为贾琏的事情够烦闷了,外加你又惹恼了他。”锦儿分辩道。

“让我瞧瞧,仔细打伤了没有?”锦儿一边洗着毛巾一边走了过来。

“樱桃,你去门口放风,仔细瞧有没有人进来。”锦儿命令樱桃道。

樱桃边摸眼泪,边开口道:“我最见不得瑛哥儿受苦受累了。”

说完,就走到门口的外间,不过仍旧哭泣着。

贾瑛叹气道:“不过为了那些皮毛琐事,问他做什么?只是下半截疼得很,你帮我瞧瞧看打坏了哪里没有?”

锦儿听完后,便轻轻地褪去了帆布珊的长裤,将手伸进了里面。

贾瑛略动了一下,便咬着牙哎呦喂,锦儿姐姐,轻点儿的叫了起来。

锦儿急忙停手,如此三四次,才慢慢地褪去了里裤。

再开仔细看时,只见腿上半段青紫一片,僵痕层层迭迭起来。

锦儿咬牙切齿道:“我的娘啊,怎么下的去手!不过,幸亏没有伤筋动骨,不然打出个残废来,可叫我怎么办?”

贾瑛听得这话,如此深情,大有深意。

两人对视了一番,不觉得都红起了脸来,看着锦儿绯红的脸庞。

贾瑛此时早就将疼痛丢在了爪哇国里,心内思忖道:“我不过挨了几下,她就这样子,真是令人可悲可叹,可敬可怜。”

再来想想,这个世界,丫鬟儿们本来就是供主人买来使用游玩的,心内便一阵感慨。

假如我一时竟遭病横死了,一生事业尽付东流。

只可惜了这两个丫鬟儿,他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此时已经午夜十分,贾瑛沉默不语,似睡非睡,只是觉得底下炙热难耐,又兼此时寂寞难耐。

于是,便命令樱桃去睡,只留下锦儿一人照顾他。

时间不止不觉到了后半夜,贾瑛躺在床上一宿不睡。

见贾瑛朦胧睡去,这锦儿也在旁边,又是熬汤又是铺被,心内十分疼爱他。

贾瑛方欲睡觉了,只见锦儿端着一碗桂圆汤,给他呷了两口。

贾瑛此时性情躁动不安,于是拉着锦儿说道:“好姐姐,我好寂寞,帮我解解闷吧!”

锦儿将手伸向被子里,只觉得床铺上一阵冰凉,她急忙去给贾瑛找换洗的床单。

贾瑛红涨着脸,将锦儿的手推向一边。

二人面色绯红,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锦儿将换洗的衣服拿了过来。

预备给贾瑛换上,但是贾瑛抓着锦儿的手不放。

这锦儿含羞道:“你方才怎么了,和谁一起共赴云山了?”

贾瑛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听我说,刚才我做梦,梦见我们在一起做游戏。”

“那做的是什么游戏啊?”锦儿继续问道。

“你听我给你细细说来,相传楚怀王有一天叫侍臣备车去看风景。

马车跑在曲径通幽的小道上,怀王看着窗外美景心情渐入佳境。

突然眼前出现浩渺的云梦泽,怀王兴高采烈地到了湖心,登上高唐观。

心旷神怡的怀王酒临风独酌起来。几杯下去倦意袭来,便和衣而卧。

他梦见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飘了进来,深情地看着他说:我是巫山神女,听说大王游赏高唐观,特意前来相见。

两人执手相看,情意绵绵。

临末神女告辞说:我住在巫山南面的丘冈上。

早晨我是天边的云彩;晚上我是行道上的清雨(巫山云雨),朝朝暮暮,您都能在阳台山下见到我。

话音刚落怀王就醒了,梦中的景象历历在目。

第二天怀王到阳台山下。

只见葱郁的山峰绕着彩云,一会儿耸然直上,一会儿飘如巾带,千变万化。”贾瑛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此时,贾瑛拉着锦儿硬着头皮,要和他一起领略云雨之事。

这锦儿开始是拒绝的,但是禁不住贾瑛的软磨硬泡,又兼之素知她已是贾瑛的人儿了。

此亦不算越礼,于是索性同意了起来。

幸亏无人撞见,不到一个小时,已经是四更天了,两人完毕之后。

各自睡去,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樱桃起来给贾瑛收拾床铺,锦儿低下头只管弄衣带,一种娇羞怯弱,非可形容得出。

贾瑛便觉得心内大畅,疼痛感早就丢至九霄云外了。

樱桃便嘲笑贾瑛道:“大爷昨夜和谁一起同床共枕,鸳鸯戏蝶了,闹得我一夜都没睡安稳。”

贾瑛急忙涨红了脸,不止如何说是好,只是将他的手一捻,含情脉脉地开口道:“你是不是发情了啊!”

樱桃急忙将手缩回,不敢言语。

贾瑛觉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边劝阻,一边喊锦儿,此时才觉得古代比现代好多了。

没有那么多的金钱约束,没有那么多礼仪规章。

还好他生在了富贵人家,即使在贫困家庭也可以狎妓游玩,心中便觉得大畅通。

贾瑛见了锦儿,只见锦儿此时迷迷糊糊的,许是昨夜没有睡好。

见了贾瑛一种寂寞涌上心头,又想起了昨夜的巫山云雨,便觉得不畅快起来。

贾瑛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昨夜难舍难分,刎颈惜别。

今天见锦儿啜泣起来,便觉得十分不快。

便开口询问道:大白天的,你哭什么哭。

锦儿开口道:“只是不希望大爷再犯旧辙,大爷才好了一点,就又想起了儿女私情。老爷告诉我了,这几日你在家安心养伤,不必再去看私塾了。”

“那好啊!”贾瑛兴高采烈地开口道。

“好事,好是好!”不过锦儿说了一半,便不再开口。

“有什么话,你只说就是了,何必藏着掖着。”贾瑛心急如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