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本以为是鲁莽原来是纯头铁啊

练得身形似鹤形,

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说,

云在青霄水在瓶。

寅时刚过,窗外风头乍起,云头攒动,该来的终究来了。

金身眉头微拧,不为所动,彪哥嘴角微微一翘,伸手波动了下头顶的风铃,懒懒的翻了个身。

风铃荡出圈圈声纹,层叠波诡,声纹及远处,半空中跌出一道身影,五大三粗膀大腰圆,髠发雨笠,一身短打,光着脚,咋咋唬唬“呦”愣了一愣,稍显犹豫...回头远眺,点了点头,振奋精神继续靠近彪哥家的外围。

这位遥遥看到彪哥在小床里悠闲侧卧,背对着自己,似乎浑然不觉,咬了咬牙伸出手试探...没问题,嗯,催动身形再前移丈许,眼看就离窗边不足10步,迎头似乎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铛的一声,被反弹出去丈许,又回到了冲刺的位置,歪在空中,不停晃头,看来撞得不轻,雨笠已飞,不知去了哪里,露出一张大黑脸,呼哧带喘,闭目拧眉。

缓了大约10息,怒目圆睁,凝视吃瘪的位置,那处仍淡淡的有金粉流转,煞是显眼,再仔细看,每颗粉尘颗粒都是一个流光溢彩的金色符文,它们之间相互独立又似乎有种道的关联,玄之又玄。

这莽夫揉揉前额,又拍了拍,也不起身,直接回头似乎在请示什么。

少顷,回身低下头,咬牙切齿,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起身,凝神,给双手分别戴上一只黑黢黢的手套,稳妥后,双手过顶掐咒大喝“冲山山裂,冲水水光。灾咎豁除,殃愆殄灭。顺罡者生,逆罡者亡,天符到处,永断不祥,急急如律令!”霎时间,从掐咒指端漫出青白色雷霆无声的淹没全身,以指端为前,似箭似锥,狠狠扎在快要消散的金粉处。

“哎...本以为是鲁莽原来是纯头铁啊”彪哥摇了摇头并未多余的动作。

嗷......嗷......嗷,莽夫赶忙抽出已经插入金粉中的双手,眼见插入的部分已不翼而飞,立时嚎叫着双手互搓,不停甩着,又似乎疼的不仅仅是手,全身颤栗,望风而逃,一头扎入空中,再无动静。

过了没一会儿,一张狰狞的巨面从空中探了出来,金色幞头熠熠生辉,血红的面颊,横肉滋生,血盆大口,獠牙锋锐,口喷黑雾,“兹那小儿,为何伤我手下,今天不给本尊个说法,必挖你金身出来尝尝味道!”

彪哥懒懒的盘坐起来,悠悠的回头,眼都没睁,向窗外招招手“去找个能管事的,你不够看,犬吠什么嘞”

巨面受辱不得,大吼一声,似要全身跃出,扑面而上。

彪哥未收回的左手食中指一挫,口中轻念“着”,相挫处绽出一朵小小青莲骨朵,刹那绽放,莲心里雾蒙蒙激射出一道青光,这道青光并未受到什么阻碍,瞬间照住了巨面。

就像投影机关了图像,开水浇在了雪人上,巨面连吭一声都来不及就被抹掉,似乎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安静......能听到风刮过窗棂的声音“不信是吧?”彪哥歪身躺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

天色渐亮,雀鸟晨起叽叽喳喳,阳光暖暖的照在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