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几块勉强用来遮挡的破木板,更是摇摇欲坠,毫无安全感可言。

这天,三个男人闯了进来,他们胡子拉碴,身上散发着汗臭和腐烂食物的混合气味。

为首的男人,三角眼,塌鼻梁,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斜劈到嘴角,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身后跟着两个瘦高个,贼眉鼠眼,不停地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值钱的东西。

韩雨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本能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她声音颤抖,强作镇定。

“干什么?”刀疤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小妹妹,别害怕,哥哥们就是来找点吃的,顺便……借个宿。”

他故意把“借宿”两个字咬得很重,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暗示。

另外两个瘦高个也嘿嘿笑了起来,眼神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扫来扫去,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韩雨柔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恐惧和绝望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几乎窒息。

接下来的几天,韩雨柔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她被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那三个男人蹂躏。

他们不仅抢走了她所有的食物和水,还把她当成发泄兽欲的工具。

白天,他们轮流对她施暴,晚上,就把她像牲口一样捆起来,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韩雨柔的反抗和哀求,换来的只是更加残暴的殴打和辱骂。

她的身体和精神都遭受了巨大的摧残,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想过死,可求生的本能却让她一次次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绝望之际,她想到了云清歌,那个冷漠如冰的女人。

她像是一道光,虽然冰冷,但至少强大,强大到足以在这末世中生存。

韩雨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

在一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韩雨柔的求生欲被彻底激发。

她用尽全身力气,抓起一个被那群人遗落在地上的烟灰缸,那是他们从她家里翻出来的。

她狠狠地砸向了压在她身上男人的脑袋。

“砰”的一声闷响,男人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染红了他身下的床单。

另外两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韩雨柔已经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

她不敢停留,一路狂奔,直接冲到了三十三楼。

三十三楼,03号房,那是云清歌住的地方。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韩雨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疯狂地敲打着云清歌家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而绝望的敲门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一声声都像是催命符。

“吱呀——”

门开了,云清歌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救……救救我……”韩雨柔的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求你……救救我……”

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云清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也没有一丝怜悯。

她冷冷地说道:“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滚。”

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毫不留情。

韩雨柔的心彻底凉了,她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她彻底放弃希望的时候,门又开了。

云清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扔在了她的面前。

“滚吧,别再来烦我。”

云清歌的声音依旧冰冷,但韩雨柔却从中听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她睁开眼睛,看到地上的塑料袋里,装着一双旧的运动鞋,一件还算干净的外套,几个馒头和一小瓶水。

韩雨柔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知道,云清歌虽然嘴上说得冷酷,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善念的。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塑料袋,紧紧地抱在怀里,对着紧闭的房门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

她的声音哽咽,充满了感激。

韩雨柔没有再打扰云清歌,她转身离开,一瘸一拐地在三十多楼寻找着空房间。

她必须尽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否则,那三个男人随时可能追上来。

路过3202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那是阳老太太的家。

韩雨柔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抢走了阳老太太用来砸门的锤子,作为防身武器。

阳老太太自然不肯,但被折磨了许久的韩雨柔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可欺的女孩。

兔子急了还咬人,韩雨柔这一脚,直接踹断了阳老太太的两根肋骨,疼得她当场昏死了过去。

……

下了将近一个月的大雨,水位暴涨,九楼也被泡了。

人们争先恐后地往高处逃命,生怕晚一步就被洪水吞噬。

就在大家觉得终于看到一丝希望的时候,雨势竟然渐渐小了。

虽然还下着,但比之前那瓢泼大雨要好太多了。

劫后余生的人们喜极而泣,纷纷感叹老天有眼。

只有云清歌,依然我行我素。

锻炼,做饭,烧水,把冰箱冻的满满当当,雷打不动。

玄月也长大了不少,由于每天的营养餐里都掺了变异白虎肉,现在看着已经有小牛犊子那么大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玄月的“口粮”被云清歌放到了更隐蔽的地方。

平时除了吃饭睡觉,一人一虎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

这天,云清歌正准备开饭,突然听到了“砰砰砰”的砸门声。

而且这声音,跟之前阳老太太那有气无力的敲击完全不同,又急又重,还夹杂着男人的叫骂。

云清歌眉头一皱,起身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

只见门口站着四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他们身后,站着鼻青脸肿的阳老太太,正一脸怨毒地盯着她。

老太太旁边,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正指着云清歌的鼻子,大声嚷嚷着:“就是她!就是这个臭女人!爸爸,你们快把她抓起来,打死她!”

为首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他指着云清歌,恶狠狠地说道:

“你就是云清歌?听说你挺能打啊?敢欺负我妈和我侄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阳老太太也尖着嗓子附和:“就是她!儿子们,给我狠狠地教训她!让她知道我们老江家不是好惹的!”

原来,阳老太太这四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