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喉间溢出一阵沙哑的笑,眼中却毫无惧意,反而带着几分癫狂:“厉寒川,你以为困住我就能知晓一切?当年你父亲偷走玉佩时,可曾想过今日因果?”
古代厉寒川握剑的手骤然收紧,剑身发出细微震颤:“你说什么?我父亲与玉佩有关?”
黑袍人扯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左眼处空空如也,仅剩黑洞洞的眼窝:“二十年前,你父亲率人血洗天机阁,夺走七块玉佩中的三块。我作为阁主亲传弟子,拼死逃出,却落得这般模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这些年我暗中筹谋,就是要让厉家血债血偿!”
现代厉寒川闻言瞳孔微缩,在他的时代,厉家是屹立百年的商业巨擘,从未听闻过如此血腥的秘史。他按住隐隐作痛的肩膀,沉声道:“你既知晓玉佩与时空的关联,想必也清楚强行干预会引发什么后果。”
“后果?”黑袍人仰天大笑,“整个大陆因厉家的贪婪民不聊生,就算时空崩塌,也该让厉家先下地狱!”话音未落,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地面,刹那间黑雾翻涌,无数骷髅手从地下钻出。
林晚晚手中的玉佩再次发烫,光芒与黑雾激烈碰撞。她突然想起实验室里一份关于古代祭祀的研究:“他在施展血祭禁术!必须破坏阵法核心!”
古代厉寒川长剑如龙,劈开层层骷髅,却在接近黑袍人时,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黑袍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半块玉佩,与他体内气息共鸣,形成坚不可摧的护盾。
“这是天机阁祖传的乾坤玉佩,你以为只有你有?”黑袍人狞笑,“当年你父亲抢走三块,却独独漏了这至关重要的半块!”
现代厉寒川突然想起“星穹”组织地下室里那枚从未有人能解读的残缺古玉,心下一惊。他强撑着伤势,举起手枪对准黑袍人脚下的血阵:“晚晚,用玉佩增幅我的攻击!”
林晚晚会意,将玉佩贴在他后背。随着玉佩光芒注入,子弹射出的瞬间裹挟着金色流光,精准击碎血阵中心的骷髅头。黑袍人惨叫一声,半块玉佩出现裂纹,屏障也随之消散。
古代厉寒川趁机一剑刺入黑袍人腹部,却在对方即将咽气时,看到他嘴角诡异的弧度。黑袍人用尽最后力气低语:“你们以为集齐玉佩就能结束?真正的……”话音戛然而止,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战场恢复寂静,唯有玉佩的光芒还在微微闪烁。林晚晚捡起黑袍人遗落的半块玉佩,发现其纹路竟能与古代厉寒川的玉佩完美拼接,只是合二为一后,仍缺另一半。
“他话里有话。”现代厉寒川擦拭掉嘴角血迹,“我怀疑‘星穹’组织的成立,与这些玉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古代厉寒川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不管如何,既然牵扯到厉家,本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下一处玉佩线索,或许在天机阁旧址。”
此时日蚀的阴影开始缓缓消退,天空中符文的光芒也愈发黯淡。林晚晚握紧玉佩,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如果不能在日蚀完全结束前找到所有玉佩,他们或许再也无法回到各自的时空。而黑袍人临终前的话,更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心里,预示着前方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