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彬听了寻侃的话脸色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握拳重重的锤下:“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说我是蛮人的提线木偶,可是我绝不甘心永远当他们的傀儡,我们当初之所以反叛朝廷不是为了富贵而是因为朝廷瞧不起我们,是因为朝廷坐视辽州陷入饥寒我们是为了父老乡亲才不得不反,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就没有回头的余地,我不仅要带你们攻下辽阳假以时日我还要挥师入关和那个昏君一较高下,我要和你们一起做中原的主人。”

寻侃:“大王恢弘之气令仆下激荡不已,现在我们就是要和刘钊抢时间只要我们足够快一定可以赶在他没有防备之前拿下他。”

李彬:“好,言之有理,令狐将军,向将军我命令你们马上去整顿兵马等休整好后马上出发,直扑辽阳。”

令狐都顺和向祥当即站出领命:“诺”

寻侃和文行联袂走出了营帐但氛围却显得有些怪异。

寻侃:“文先生怎么在冒冷汗呢?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吓出来的冷汗啊。”

文行一听就知道寻侃是故意在营帐的门口说出这试探之语只怕他回答错了一句马上就会被李彬命人给抓起来。于是急中生智道:“元浩兄有所不知,我一见大王就被大王的英雄之气所摄故此战战兢兢冷汗频出啊。”

寻侃看着文行冷笑了两声道:“文先生还真是中原高士啊,只是可惜和我这样的下里巴人一样同殿为臣。”

可想而知没有强行征辟文行之前寻侃一直是李彬的唯一谋士但是自从文行来了以后李彬每次议事无论大事小事总要第一个寻问文行的意见而气量狭小的寻侃也不免起了嫉妒之心。

此时,大帐之内李彬正手持兵书看的津津有味。

李源起身离开座位走到李彬面前:“大兄,寻侃虽然对文行有所妒忌,但是他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文行的心一直都在朝廷那边根本不在我们这儿,我们还留着他干什么?”

李彬漫不经心的继续翻着自己手中的书答非所问的说:“卒未亲附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也。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也。孙子不愧是兵法大家若能参透他的兵法就足可以横行当世了。”

李源:“大兄,你真是急死我了,我正在跟你说文行的事你跟我念什么书啊。”

李彬摇了摇头:“你急什么,当初家里穷读不起书才囫囵认了几个字就出来卖鱼,现在我们已经坐拥五郡马上就要全据辽州怎么可能向以前一样不读书,更何况你还是个将军竟然连孙子的兵书都不读。”

李源:“好了大兄,读书的事情等我们打下辽州再说,咱们现在就说说这个文行,咱们都是辽人就他一个中原人而且他还是朝廷的举子和咱们根本就不是一条心你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李彬:“文行和寻侃他们我都要用,寻侃忠心文行有才他们两个我缺一不可,至于什么中原辽地之分我并不在乎。”

李源:“大兄,难道你还真打算打进中原?”

李彬看了李源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兵书上:“怎么?难道这江山刘姓坐的我们坐不得吗?”

李源:“可是大兄就算你不在乎他不是辽人可他还心向朝廷你就不怕他和刘钊小儿里应外合。”

李彬:“怕什么,文行就在我们军营里他怎么里应外合?只要他开口说话不学徐庶那他就是我们的人,再说了我不用他就只能用寻侃一个,这样寻侃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李源:“大兄,你连他都不信?你不是刚说他忠心吗?”

李彬:“除了你我谁也不信,这个世道谁都有可能背叛,我也是不得不防啊,只恨我辽北之地的有才之人太少了。”

李源:“大兄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争取可以做个秀才,不对至少也要像文行那样做个举子。”

李彬:“哈哈哈,好,现在你马上下去准备准备,我们要立即开始行军,寻侃有一句说的不错现在我们就是要和刘钊挣时间。”

辽阳城,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城墙,而将士们正在加固着城墙。

刘钊和觉衍也在城墙上巡视着,周围的将士看见了刘钊连忙行礼。

刘钊:“好了都不用行礼,怎么都穿着皮甲,赶紧脱下来”

“可是,是封将军让我们穿的还说他不发话我们就不能脱。”

刘钊:“他是辽王还是我是辽王,现在我命令你们脱下来。”将士纷纷脱下了皮甲。

刘钊:“熊璋,派人马上将城内的梨子全部都买下来城内的不够就去城外买,买完了立刻送到这儿来。”

熊璋:“诺”

刘钊狠狠的说:“哼,这个封德武我将城防大事交给他他就是这么给我干的。”

觉衍:“殿下息怒,封将军毕竟是第一次做事,而且封家这次可是出了大力的。”

刘钊:“大力?为了守城那个人不是出了大力?怎么?还要我来迁就他吗?来人,马上让封德武给我滚过来。”

这时封德武一路小跑着过来,刘钊看着封德武也穿着皮甲脸上大汗淋漓的样子原本阴沉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一些。

封德武:“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刘钊沉声道:“封德武是你让将士们穿着甲胄修城墙的?”

封德武:“殿下我是在训练他们,他们有很多新兵靠他们现在的状况要抵挡敌军实在是太难了。”

刘钊:“闭嘴,你这简直就是胡闹,这么热的天恐怕还没等人打来他们全都要中暑了你以为他们全都和你封德武一样吗?”

封德武:“殿下,我”

刘钊:“我什么我,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干了我让其他人来接替你,你还是回家做你的大少爷去吧。”

“殿下,我,我”此时的封德武欲哭无泪。

在一旁默默观看的觉衍道:“殿下,我刚才听将士们说封将军也是一直穿甲和将士们一起修城墙,封将军毕竟是第一次犯错而且封将军现在是修筑城墙最合适的人选,现在要临阵换将会耽误时间啊,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刘钊:“罢了,既然觉衍大师为你求情这一次我就先饶了你,还不快谢谢大师。”

封德武:“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觉衍:“小封将军不必言谢。”

刘钊:“封德武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也是第一次当将军什么都还不懂,但是,你现在已经没有学习的时间了以后你不知道做什么直接去问觉衍大师或者问问你的表哥文远,听清楚了吗?”

封德武:“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