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生如此!?
- 清洁术歪打正着后,我成宗门至宝
- 一朝暮晨
- 2245字
- 2025-07-06 22:03:18
他的眼神,如同淬了万载玄冰又浸透九幽剧毒的钩子,穿过耀眼的光幕,死死地钉在赵晓的脸上。
那目光中的怨毒与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利刃,将赵晓的神魂都刺穿、冻结!
“挫……骨……扬……”
最后一个“灰”字尚未出口——
嗡!!!
空间剧烈地扭曲、塌陷!幽蓝光芒猛地收缩至极致,化作一个微不可见的奇点!
唰!
光芒彻底消失。
连同光芒一起消失的,是墨长老那枯瘦的身影,以及他那未尽的、足以让小儿止啼的恶毒诅咒。
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焦黑的、散发着空间湮灭气息的深坑。坑底,几缕残余的幽蓝能量如同鬼火般明灭不定。
还有……半截灰扑扑、硬邦邦的咸鱼尾巴。
它孤零零地躺在深坑边缘的焦土上,微微弯曲,沾染着墨长老的口水和泥土,在死寂的战场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绝伦的存在感。
风,卷着硝烟和尘土,打着旋儿掠过深坑,吹动那半截咸鱼尾,轻轻摇晃了一下。
整个青岚宗山门,陷入了比之前咸鱼入喉时更加彻底、更加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包括青岚掌门、赤阳掌门这两位元婴大能,全都像被施了石化术。
他们的目光,茫然地从那空荡荡的深坑,移到坑边那半截咸鱼尾,再缓缓地、僵硬地……转向了我。
赵晓站在原地,感受着无数道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复杂得几乎要凝成实质——有恐惧,有敬畏,有荒谬,有探究,有狂热,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未知力量的狂热崇拜?
“咳。”赵晓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开。
“那个……”赵晓指了指坑边那半截咸鱼尾,脸上尽量维持着一种平静中带着点无奈的表情,仿佛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我的‘武器’,好像……被他带走了半截。”
“……”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青岚掌门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带着无尽复杂情绪的叹息。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干涩地如同砂纸摩擦:“赤阳老儿!护山大阵虽破,但你家长老……咳,已被‘传送’!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还不速速退去!”
赤阳掌门的脸色,此刻精彩纷呈。油亮的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看那空荡荡的深坑,又看看赵晓,再看看青岚掌门身后虽然狼狈但士气莫名高涨的青岚宗弟子,最后目光落在那半截刺眼的咸鱼尾上。
他肥厚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想放几句狠话挽回颜面,但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一声憋屈到极点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冷哼。
“哼!青岚老鬼!还有那个……小子!今日之事,我赤阳宗记下了!走!”他猛地一甩袍袖,裹挟着滔天怒焰,头也不回地化作一道赤虹,朝着赤阳宗方向激射而去。
剩下的赤阳宗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丢盔弃甲,潮水般跟着溃退,只留下满地狼藉和那半截孤零零的咸鱼尾。
危机解除。
青岚掌门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复杂、都要深沉。
不再是看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杂役,也不是看一个可能身怀异宝的弟子,而是……在看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掌控、甚至带着一丝忌惮的……未知存在。
“林晓。”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随老夫……去一趟祖师堂。”
祖师堂。
这是青岚宗最核心、最神圣之地。位于主峰之巅,隐于云雾之中。巨大的殿堂由一种温润的青色玉石筑成,历经岁月洗礼,散发着古朴厚重的气息。
堂内光线略显幽暗,只有长明灯豆大的火苗在跳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陈旧书卷的气息。
堂前高悬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四个铁画银钩的古篆:道衍青岚。堂内供奉着历代祖师的画像和牌位,画像中的人物或仙风道骨,或威严凛然,眼神仿佛穿透了时光,注视着堂下。
此刻,祖师堂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青岚掌门端坐于主位,面色沉肃。
他左右两侧,坐着宗门内仅存的四位气息渊深的长老,个个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如同审视稀世珍宝(或危险物品)般,聚焦在堂下站着的赵晓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长明灯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林晓。”掌门缓缓开口,打破了沉寂,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今日之事,你当知非同小可。
墨老鬼含恨而去,赤阳宗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你……”他目光如炬,“你身负之能,匪夷所思,更牵涉上古隐秘。此地乃祖师堂,受历代祖师英灵庇护,隔绝一切窥探。你需将所知一切,如实道来。不得有半分隐瞒!”
压力如山。四位长老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牢牢锁定了我。
赵晓知道,糊弄不过去了。那“百分百命中”的天赋,加上激活上古传送阵的巧合,已经彻底超出了“运气”能解释的范畴。
深吸一口气,我抬起头,迎向掌门和长老们审视的目光。眼神尽量保持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和后怕。
“弟子……不知。”赵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还未从大战的惊悸中完全恢复,“弟子确乃山野孤儿,蒙宗门收留,侥幸得入外门膳堂帮工。弟子资质愚钝,至今……无法引气入体。”
“无法引气?”一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的长老(刑堂长老)猛地皱眉,声音冷冽,“那你今日所为,作何解释?那咸鱼……那‘咸鱼突刺’,又是何等邪法?”
“弟子……真不知那是何法门。”赵晓脸上露出困惑和一丝惶恐,“弟子只是在膳堂日久,每日劈柴、烧火、切墩、处理食材。或许是熟能生巧?
弟子只是……只是心里想着要打中哪里,手上的东西……似乎就特别容易打中哪里。无论是丢个土豆,还是扔块骨头,甚至……”我顿了顿,声音更低,“扔条咸鱼。”
“熟能生巧?”另一位鹤发童颜、气息温和些的长老(传功长老)捻着胡须,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你的意思是,你并非修炼了某种秘法,而是……天生如此?或者说,是在日常劳作中,无意间契合了某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