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光明渊的执行者！爱看海绵宝宝？

废弃化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

周想抬脚一踹。

门板发出“吱呀——”的长鸣，像老旧的留声机卡住了碟片。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

还有福尔马林和某种甜腻的腐臭。

混合成过期水果硬糖泡在汽油里的怪味。

熊健超走在最前面。

战术靴踩过积水，溅起黑色水花。

那不是雨水，是地面渗出的黏液。

他突然停步，弯腰捡起一块橡胶碎片。

碎片上印着半朵向日葵图案。

像是儿童玩具的残骸。

“阿昌，”

周想举起改装过的电子宠物机，“检测到高浓度异次元能量！

还有……草莓味香精？光明渊在这儿开奶茶店？”

周汉昌接过碎片，对着手电光细看。

“这是‘星梦幼儿园’的防滑地垫碎片。”

“三个月前，那里有三个孩子失踪。”

他把碎片放进证物袋，声音低沉。

“光明渊用孩子做实验？”

周想的电子宠物机“滴滴”作响。

屏幕上的像素小狗追着黏液图案跑，突然变成骷髅头。

旁边跳出乱码：【警告：前方黏液含‘熊孩子能量残留’，建议绕行】。

走廊尽头的天花板上，垂落着成串黏液囊泡。

像巨大的黑色葡萄，在手电光下泛着油亮的光。

周想掏出个造型像卷发棒的仪器。

“这是‘黏液硬度测试仪’！”

“原理是……和我妈烫头发的

测仪共用了主板。”

他按下开关。

卷发棒前端冒出红光，紧接着喷出一股发胶。

那是他昨天灌错了液体。

发胶喷在黏液囊泡上。

囊泡疯狂冒泡，像被浇了洗洁精的油锅。

“哦豁！”周想跳开，“歪打正着！这黏液怕……怕定型喷雾？”

熊健超突然低吼一声。

拳头砸向旁边墙壁。

墙面渗出的黏液触手刚探头，就被他拳套震成碎末。

振动拳套发出“嗡嗡”蜂鸣声。

黏液碎末在振动波中飘成黑色蒲公英。

“干得漂亮！”周想比大拇指，“这拳套比我昨晚修的闹钟还准时——虽然闹钟现在走得像蜗牛，但拳套没掉链子！”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

锈迹斑斑的实验台上，摆满破裂的培养皿。

里面浸泡着被黏液包裹的人体组织，像泡在墨水里的标本

周想的电子宠物机疯狂闪烁。

像素小狗变成骷髅头，旁边跳出乱码。

【检测到‘苏卡布’能量共鸣！危险等级：幼儿园小朋友抢滑梯】。

“苏卡布……”

周汉昌翻开实验日志。

纸页脆得一碰就碎。

“三年前记录：‘星石黏液与人体细胞融合实验，目标：制造抗弹躯体。’”

他指着日志插画：“实验体03号，年龄5岁，融合率72%，已具备初步黏液塑形能力。”

周想凑过去，指着插画。

“这黏液塑形……怎么像小朋友用橡皮泥捏的恐龙？”

“光明渊找了幼儿园老师当技术顾问？”

突然，实验室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

一个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

他穿着破烂的白大褂，半边脸被黑色黏液覆盖。

黏液像活物般蠕动，露出一只浑浊的眼睛。

他手里拎着个铁桶，桶里装着黏糊糊的黑色液体。

液体里还飘着几块彩色积木。

“你们终于来了。”

他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玻璃。

“周想队长，久仰大名。”

周想后退半步，举起电子宠物机”

“你是谁？光明渊的清洁工？”

“桶里是没喝完的黑芝麻糊？”

“我是‘鱿鱼沃德·触手’，”那人放下铁桶，积木在黏液里浮沉。

“光明渊的执行者。”

“负责……处理不合格的实验素材。”

啥玩意！鱿鱼沃德！触手？这不是“海绵宝宝”中“章鱼哥”的原名吗？

触手踢了踢旁边的碎积木箱。

黏液从箱缝渗出，凝成细小触须，像在捡拾玩具。

熊健超立刻挡在周想身前。

振动拳套发出低沉嗡鸣。

周汉昌举起配枪，枪口对准触须。

“星梦幼儿园的孩子是不是你们抓的？”

“黏液里为什么有儿童玩具成分？”

触手轻笑一声，蹲下身搅动桶里的黏液。

黏液立刻凝成一只小鸭子，摇摇晃晃游了两圈。

“孩子？他们是最完美的实验素材。”

“纯净，没有成年人的思维定式，像白纸一样容易塑形。”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扫过三人”

“你看这黏液，它需要‘模板’才能进化。”

“成年人的身体太‘旧’了，充满缺陷和抵抗性。”

“但孩子不一样——”

他指向培养皿里的组织，“他们的细胞像海绵。”

“能更快吸收黏液，长出更完美的‘铠甲’。”

周想插嘴：“所以你们把孩子泡在黏液里，还加积木当零食？”

“这跟养金鱼有什么区别？”

触手站起身，黏液在他肩头凝成扭曲的手。

他指着墙上的标语：“‘适者生存’。”

“周队长，你觉得金鱼被养在鱼缸里，是因为弱小，还是因为它们‘适应’了被观赏的环境？”

他走到一个培养皿前。

里面泡着半截带着卡通手表的手臂。

“这块表，是实验体03号最喜欢的玩具。”

“黏液吸收了塑料成分，现在能在常温下保持弹性”

“这就是‘适应’的力量。”

周汉昌皱眉：“所以银行抢劫案，是为了测试黏液的抗弹能力？”

“用孩子做的铠甲？”

“答对了。”

触手嘴角勾起，黏液随之扭曲。

“市长需要一支‘无敌’的军队。”

“而我们需要更多的‘模板’。”

他突然指向周想：“尤其是你，周队长。”

“你的大脑……很有趣。”

“黏液对异常脑电波特别敏感。”

“我猜你的脑洞，能让黏液进化出更不可思议的形态——”

“比如，把你的笑话变成武器。”

周想抱紧电子宠物机：“谢谢，我的笑话只用来哄汉昌哥开心。”

“不外卖。”

触手笑了，黏液在他脸上绽开诡异的花纹。

“别急。光明渊的大门永远敞开。”

“只要你愿意‘进化’。”

话音未落，他向后跃入阴影。

墙壁渗出大量黏液，形成屏障。

天花板开始滴落黏液，瞬间结成触手网。

一根触手卷起地上的铁桶。

黏液小鸭子在桶里扑腾两下，变成一把尖锐的匕首。

“快走！”周汉昌拉着周想后退。

“他在拖延时间！”

熊健超一拳砸开侧面铁门。

三人冲进另一条走廊。

身后传来触须的声音，带着嘲弄：

“记住了，周队长——

『环境不会适应你，只有你去适应环境。』

这是黏液教我的第一个方程式。”

他们跑进巨大的车间。

中央矗立着两层楼高的金属容器。

表面缠绕着粗大的黏液管道。

容器玻璃上贴着褪色标签，红笔写着：

“『苏卡布之种』——实验体075”

周想举着电子宠物机对准容器。

像素小狗疯狂挖洞，屏幕跳出乱码。

【警告！检测到‘熊孩子王’能量！危险等级：幼儿园园长查作业】。

“我去！”周想咽唾沫，“这里能量强度比银行高十倍！”

“黏液里好像……有哭声？”

熊健超指向容器底部。

那里有一滩新鲜黏液，中间躺着个亮粉色发卡。

上面印着卡通小熊图案——和失踪孩子照片里的发卡一模一样。

周汉昌捡起发卡，脸色凝重：“触须故意让我们到这里来的。”

“他想展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