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换血之法，奕归常态

在蛇族宫殿住下后，夏芜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了古籍里。她抱着那本泛黄的《异术医典》，白天在石桌上逐字逐句研读，夜里就着夜明珠的光做批注，指尖被书页边缘磨得起了茧，眼睛也熬得布满血丝。暗一劝她休息，她却只是摇摇头：“上官奕的药人体质是颗定时炸弹，只要这体质还在，他就永远是别人眼中的‘长生不老药’，我必须找到破解之法。”

终于，在翻到最后一页时，她看到了“换血术”三个字——这秘术能用生灵精血替换人体内的血液，彻底改变体质，可书页上的朱批却触目惊心：“换血者需承受精血相冲之痛，十有八九会经脉寸断而亡；施法者若灵力不足，亦会被反噬。”

夏芜拿着古籍找到常齐，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蛇王，你知道换血术吗？用妖族精血，能不能帮上官奕摆脱药人体质？”

常齐接过古籍，翻看几页后皱紧眉头：“这秘术我倒是听说过，可风险太大了！精血若是与他体质相冲，他会瞬间被精血里的妖气反噬，七窍流血而亡；而且不同妖族精血属性不同，狐族属阴、狼族属烈、蛇族属寒，要找到契合的，堪比大海捞针。”

“就算是大海捞针，我也要试。”夏芜的眼神异常坚定，“总不能让他一辈子活在被追杀的恐惧里。”

这话恰好被门外的上官奕听到。他推开门，走到夏芜身边，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疲惫，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芜儿，我跟你一起试。不管多疼，只要能摆脱药人身份，能一直保护你，我都不怕。”

夏芜看着他澄澈的眼睛，鼻尖一酸——她知道换血有多痛，可上官奕连问都没问风险，只因为是她提的，就全然信任。

换血仪式选在蛇族的密室里，常齐亲自准备了各族精血，还布下了护心阵法。第一次尝试狐族精血时，针尖刚刺入上官奕血管，他就猛地蜷缩起来，浑身皮肤瞬间泛起青紫色，一口鲜血喷在石地上，染红了夏芜的裙摆。“别……别停……”他攥着夏芜的手，指节泛白，却依旧不肯放弃，“芜儿，我还能撑……”

夏芜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却只能咬着牙继续——她知道，停下就是前功尽弃。接下来的狼族、熊族精血，每次尝试都让上官奕痛得几乎晕厥：狼族精血让他浑身滚烫，像是被烈火焚烧；熊族精血让他经脉抽搐，连呼吸都带着痛。可每次他醒来，第一句话都是“芜儿，我们再试一次吧”。

直到尝试蛇族精血时，奇迹终于发生。当常齐将自己的精血缓缓注入上官奕体内时，他虽然依旧额头冒汗，却没有再喷血，反而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常齐突然激动地喊道：“成功了！他的经脉在吸收精血！妖气和他的药力在融合！

夏芜立刻盘膝坐下，将自己的药力全部渡给上官奕，帮他稳固精血。换血持续了一天一夜，上官奕中途数次昏迷，却始终紧紧攥着夏芜的手，哪怕在最深的痛苦里，也没有松开分毫——他信她，信她能带着他走出这无边黑暗。

当最后一滴精血注入时，上官奕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不再有孩童的稚嫩，变得深邃而坚定，周身的药人戾气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气息。他起身，轻轻抱住夏芜，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芜儿，我好了。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夏芜靠在他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那些日夜的研读、一次次的生死考验，还有上官奕无条件的信任，终于换来了这一刻的安稳。只是她也清楚，这不是结束，凤家与龙族的危机还在，他们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