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掌心附上冰凉的肌肤，瞬间激发丽娜敏感的神经，惊得精巧的脚趾微微蜷缩。
艾岚也能察觉到女孩睡裙下绷紧的肌肤，像是拉满的弓弦。
右手揽过丽娜盈盈可握的腰肢，左手从下穿过腿窝，抱起的一刹那，稍显宽大的丝绸吊带意外从肩头滑落，簌簌声引发一股青柠香波般的异样气息。
眼前的少女小手无处安放，蜷在胸前，指甲刻入掌心，头低地像个任人欺负的小媳妇，锁骨处泛起潮红。
床垫稍稍下陷，营养不良的丽娜很轻，抚平堆蜷到大腿根的裙摆，意外的碰撞让两人都为之一震。
“咳，你别动，我看看伤口。”
没有去看丽娜红成苹果的脸颊，艾岚直接坐到床尾，掀开被子，右手拢住丽娜脚踝。
如银铃般的脉搏狂跳不止，雪一样的肌肤让绷带上愈发扩大的血迹愈发明显。
随着艾岚一圈圈解开绷带，丽娜正大光明地悄悄观察着艾岚，左腿无意识绷紧弓起，睡袍下摆滑落回大腿根都没注意。
被褥柔顺的触感抚摸肌肤，与蕾丝内衬形成微妙结界。
“他，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样。”丽娜眼中倒映着艾岚专注仔细的身影。
回想先前地牢内的情景，心生疑惑。
她知道贵族中炼金世家的成人礼，本以为在劫难逃，却不想对方只是小心剔除了几枚即将脱落的鳞片。
不止如此，对方还解开了全部禁魔枷锁，并让侍女为她擦拭身体，换上睡衣。
天知道她从出生过的是什么生活，丝绸锦缎比她的皮肤要金贵得多！
除了把她送进自己的卧室这一点看上去不怀好意，但其实对方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他想干什么？
魔女...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吗？
尤其他若不杀我，那成人礼怎么办？
炼金贵族不会容许家族内出现一个怜悯魔女的成员！
艾岚的态度让丽娜思绪驳杂，再加上躯体上时而出现的刺激更是让她难以思考。
“还好，幸亏伤得够重，刚才动这两下也没加重多少。”
艾岚检查好伤口，换上放在一旁的崭新绷带。
“啊？”丽娜表情呆愣了一瞬，“幸亏..伤得够重？话还能这么说？”
将小脚放回被子，艾岚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丽娜。
“以魔女的恢复能力，没有禁魔石妨碍，大概两天就能下床走路。”
丽娜乖巧地点点头，声如蚊蝇道：“谢..谢谢。”
艾岚摆摆手，“你也是无妄之灾。”
“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如实回答就行。”
闻言，丽娜化身点头鸭。
“石牢内，剔取鱼鳞前，触碰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艾岚注视丽娜，目光如井水，平静而深邃，让人生不出说谎的念头。
“一..一股吸力，好像抽走了身体里某种奇怪的东西，但又没有什么伤害..”
丽娜尝试回忆着。
闻言，艾岚微微颔首，眼神流露出思索之色。
为避免滥杀无辜，他并未剖取少女心脏，而是用仓库内的存货予以替换。
但真假参半的谎言才最稳妥，为打消卡洛因可能出现的怀疑，他需要确实属于少女身上的东西来打掩护。
也就是鱼鳞。
而剔取时，手指难免触碰到少女鳞尾，他所蹭过的地方鱼鳞竟悄然消退！
尝试几次，当在丽娜鳞尾上画出一颗由常人雪肌圈成的小爱心后，他终于确定自己拥有能为魔女治疗魔化组织的能力！
丽娜所说的“抽走体内某种东西”，他也有这种感觉，那是一种可以被感知到的奇异能量。
而这能量最终全都汇入到脑海中的那本《魔物改造手册》内。
如此便缕清了一条信息。
某种能量引发了魔女魔化，手册能检测并吸收这种能量，表现为文字信息中的侵染度。
艾岚意识到，这绝对是个能引起轩然大波的消息。
现如今包括圣教廷在内，人们判断魔女的主要方法就是这些无法消退的魔化特征。
而他能消除这种特征，虽不知细节机理，但不妨碍他成为魔女的最佳辅助。
当然，若是遇到强大的魔女，辅助没了人权，成为任其使唤的工具是更可能的结果！
那就更不能让她离开这里了。
艾岚心中暗下决定，虽然从救下少女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会放她离开。
而对面，感受到眼前这位年轻贵族难明深意的目光，丽娜立时紧张起来。
“第二个问题，你有什么能力？”
这是艾岚更关注的问题，也是魔女之所以为人恐惧和排挤的关键原因。
异样的外表下，魔女能施展诸多普通人甚至圣教廷都不曾掌握的能力。
为何魔女是异端，魔女该被处以极刑的言论大行其道，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对的。
除了圣教廷的大力洗脑外，平民的嫉妒和排挤，贵族的觊觎和贪婪也两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我...我能凝聚水汽。”丽娜轻声回答。
“哦？演示看看。”艾岚颇为好奇。
记忆中，虽然知道这个世上有咒术魔能，但他还未亲眼见过。
“演示？你..不害怕？”
丽娜有些意外。
在圣教廷的宣导檄文中，魔咒是魔鬼和毁灭的象征，每个魔女都有着毁灭身边一切的欲望与能力。
她们的形象是杀人食肉，炼骨摄魂，残忍恐怖。
甚至会扒下美貌的受害者皮囊来迷惑民众，导致人们都颇为害怕。
一旦发现魔女行踪就会立刻上报教堂，由禁魔军出手抓捕，绝不会给魔女施展魔咒的机会。
更不用说主动要求。
“那不过是你们掌握的一种能力，就像铁匠铸剑，医师制药，只不过威力更大罢了，何怕之有。”艾岚平静道。
“可他们都说，魔咒是魔鬼的象征，会带来杀戮、死亡与不幸..”
艾岚的回答让丽娜心中产生一股异样的冲动，迫使她继续追问。
“持剑亦可血屠千里，亡魂遍野，散毒亦可荼腐生机，尸殍满地，但也有人仗剑行善，医药救苦，都是能力，没有善恶之分。”
“有的，只是施术之人的善恶。”
“所以...你是恶人吗？”
说到这，艾岚表情稍稍放松，嘴角扬起一丝柔和的弧线。
丽娜连忙摇头，如同一只乖巧兔宝。
艾岚展颜微笑，“那不就对了，既如此，我还怕什么？”
感受着藏于胸前的冰凉触感，艾岚很有底气。
初次相识，他可没傻到真的将生命安全全都寄托于这位魔女的善良上。
他如此淡定也有一部分原因来自挂在脖子上的禁魔吊坠。
由禁魔石打造，铭刻着圣教廷枢机处制造的禁魔术式，一旦遭遇魔咒将主动触发，抵御并反击封禁魔女。
这是圣教廷专门为贵族阶级打造的一种护身符，每年能创造不少收益。
“可我是魔女，我凶暴残忍，或许会借机杀了你！”
那股莫名的情绪猛涨，引得丽娜情绪激动，脱口而出！
下一秒，心脏便因后怕而剧烈跳动，她自己都不知道好端端为何要说这种找死的话！
但眼前这位年轻的贵族并未露出恼怒或是忌惮的神色，反而依旧笑容阳光。
“那不是你的错，是这个世界对你不公。”
“身受冷眼，遭人误解，肉体摧残，能依旧保持善良单纯，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说着，艾岚抬手放在丽娜头顶，轻轻抚摸两下。
“至于凶暴残忍..”他停顿一下，“我倒是觉得你很可爱。”
听到艾岚的回答，丽娜表情呆滞了一瞬，旋即曾经坚固的眼眶再也抵挡不住泪水冲刷，截然崩溃！
多年的委屈瞬间释放，丽娜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声嘶力竭。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那股莫名情绪的来源，是艾岚给她从未有过的公平与正视，是一个善良女孩该得到的怜惜与关爱。
窗外的阳光穿透纱帘洒落艾岚温暖的面庞，也同时如一束微光，照进了丽娜冰冷黑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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