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顶级浴缸的演讲

沈千羽的加长版泡面浴缸驶入操场时，天空开始下起橘黄色的雨。

“同学们，这不是酸雨！”他站在浴缸边缘张开双臂，“这是我用三千包老坛酸菜调料粉模拟的圣水！”

林小檬抹了把脸，指尖残留的粉末泛起诡异的荧光。苏浅浅舔了舔手背：“别说，腌入味了还挺香。”

教导主任的秃头在雨中闪闪发亮：“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蜜蜜雪雪城终身名誉董事长、虚拟世界规则之父——沈千羽先生！”

掌声被淹没在无人机群的嗡鸣中。沈千羽的浴缸缓缓升起，脱水蔬菜在他头顶拼成一行字：「信用点，新时代的氧气」。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掏出一包1978年的三鲜伊面调料，“在暗网，它能换三平方米学区房！”

全息投影突然展开，林小檬看见自己家那间28平米的奶茶店正在拍卖——起拍价：一包红烧牛肉面调料。

陈浩的螺丝刀卡在通风管道时，林小檬正用辣条油在沈千羽的更衣室门上画狗头。

“左边第三块瓷砖，”他额头的探照灯晃过一排镶钻的蜜雪杯，“浴缸的恒温系统连着主服务器，我能黑进去瘫痪五分钟。”

沈千羽的私人浴室像座调味品博物馆。泡面包装袋砌成的墙壁上，用咖喱粉写着「我泡故我在」的座右铭。林小檬刚摸到浴缸边缘，智能马桶突然播放《蜜蜜雪雪城主题曲》。

“快找初代配方！”陈浩把POS机插进浴缸排水口，“等等……这浴缸内部刻着东西！”

手机电筒照亮了釉面上的涂鸦，褪色的马克笔痕迹组成了奶茶配方：

「柠檬两片，蜂蜜一勺，冰块若干，加水到杯口」

林小檬的指尖颤抖着抚过那行字：“这和我爸教我的一模一样……”

警报声炸响的瞬间，陈浩掰下块浴缸碎片塞给她：“快跑！这是沈氏集团的数据核心！”

林小檬撞开窗户时，看见沈千羽泡在浴缸里的身影突然扭曲——他的西装下摆露出半截泡烂的蜜雪员工手册。

苏浅浅的辣条战略在礼堂后台大获全胜。

“乖，姐姐给你抹点油。”她对着无人机的摄像头摇晃辣条包装袋，“去找沈千羽玩好不好？”

机械眼由红转绿，无人机叼着辣条冲上演讲台。沈千羽的浴缸被撞出裂痕，泡面汤顺着裂缝浇在脱水蔬菜模型上。

“这是恐怖袭击！”沈千羽抓着话筒尖叫，“安保！启动味觉净化程序！”

林小檬冲进礼堂时，正好看见陈浩被两个机器人按在辣条油里。他挣扎着举起浴缸碎片：“配方……在碎片背面！”

翻转的陶瓷片上，潦草地写着：「定价：2元/杯，童叟无欺」

“两元……”林小檬想起虚拟世界里4信用点才能换来的半杯自来水，突然笑出眼泪。

沈千羽的浴缸彻底裂成两半时，初代配方碎片在人群中引发暴动。

“这是我的学区房！”

“都别抢！我出十包香菇炖鸡面调料！”

陈浩趁机把林小檬推到演讲台上：“告诉他们真相！”

林小檬举起沾着辣条油的碎片：“蜜蜜雪雪城原本是街边小店！两块钱就能买到的快乐，现在要我们跪着舔杯盖！”

人群突然安静，只有无人机的螺旋桨声在回荡。沈千羽裹着泡面包装袋制成的浴袍冷笑：“那又怎样？虚拟世界的规则由强者书写！”

苏浅浅突然拔下音响插头，用话筒敲碎最后一袋辣条：“那就尝尝强者的味道！”

辛辣的香气在空气中炸开，沈千羽的信用点数值开始暴跌。脱水蔬菜拼成的大楼接连倒塌，泡面浴缸的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暮色中的学校天台，陈浩用浴缸碎片搭了个简易灶台。

“按初代配方，”林小檬往铁桶里丢柠檬片，“两片，不许多！”

苏浅浅举着从教务处偷来的蜂蜜：“这可是现实世界的走私货，值五十信用点呢！”

当第一杯柠檬水递到嘴边时，三人都犹豫了。

“我先喝，”陈浩灌下一大口，“反正我早被腌入味儿了……卧槽！”

酸涩之后的回甘让林小檬鼻尖发酸。没有鎏金杯，没有DNA检测仪，塑料杯外壁凝着的水珠啪嗒落在天台地砖上。

沈千羽的怒吼从楼下传来：“你们这是破坏经济体系！”

“错了，”林小檬把剩下的柠檬水泼向夜空，“我们是在拯救过期调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