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狼烟起，敌军至！

二十日后。

东武阳校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曹彦立于高台之上，审视着台下那三千新军。

这二十日来，

曹彦借鉴了现代训练之法，将这三千新军编为三十队，每队百人，并各配一名百夫长。

每日晨起先练站桩、呼吸，再练刺杀、射箭。

下午则进行队列训练、战术演练。

晚上学习识字、军纪、军法。

曹昂听闻曹彦当了新军校尉，负责训练新军，

便领着麾下的一百鸳鸯军，死皮赖脸的要求加入训练。

曹彦倒也不在意多一个曹昂，反而希望他能借此机会，吸收一些精锐把鸳鸯军进行扩充。

嘉靖四十年时，

倭寇两万余人分多路进犯浙江台州。

戚继光率四千义乌兵组成鸳鸯阵迎战，取得九战九捷，歼敌约五千五百人，自身伤亡仅二十余人的辉煌战绩。

虽然倭寇并非正规军，战斗力可能参差不齐，

但现在的黑山军也只是黄巾余孽，与当初张角三兄弟手下的黄巾军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曹彦得考虑曹昂的指挥能力，

他现在才十四五岁，年纪尚轻，经验不足。

若一下子给他太多人，怕他难以驾驭。

现在的鸳鸯军规模，维持在一千人左右。

经过这二十天的训练，

新军样子倒是有了，但实际战斗力恐怕还远远不够。

不过他们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守城，倒也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含量。

就在此时，

北方的天空，忽然出现了数道狼烟！

这是沿途设置的预警措施。

狼烟燃起，

意味着黑山军已经到来！

“他们果然绕道清河国突袭东武阳，子安神机妙算！”荀彧不知何时上了指挥台，来到曹彦身后，轻声说道。

“城外百姓都迁入城中了吗？”曹彦转头问道。

坚壁清野，

这是曹彦与荀彧制定好的计划。

冬日城外田地无粮，黑山军出征又主要靠劫掠来补充粮草。

只要把百姓都迁入城中，断绝其补给来源，黑山军便撑不了太久。

“都迁进来了。”荀彧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之前主公还跟我抱怨，说你在城中大肆建造房屋，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现在百姓被迁入城中，这些房屋立马就有了大用处。

我说子安，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所以未雨绸缪？”

曹彦呵呵一笑道：“谁让我摊上个不省心的大兄？”

荀彧抿嘴轻笑，而后问道：“四千士卒，三千都是新军。我们，能守得住吗？”

曹彦转身看向荀彧，说道：“放心吧，有你在，我们肯定能守得住。”

他心里却暗道：“【王佐之才】效果之一是：进行防御战时，麾下士兵攻防提升20%，城池攻防提升20%，士气变为永不溃散。

这效果守城简直无敌好嘛！

吕布都干不破你防守的城池，更何况区区黑山军？”

见曹彦对自己如此信任，荀彧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流。

“子安，我荀文若绝不辜负你和主公的信任！”

“那么，备战吧！”

他们二人转身看向校场。

校场中，曹昂、李整、李典三人各领着一队，还在训练队列。

“诸位！”曹彦高声喊道，“二十日苦练，虽然仓促，但却不得不经历最残酷的考验。

远方狼烟已起，黑山军不日便将兵临城下。

你们，怕吗？”

“不怕！”三千人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虽然现在还只是徒有其表，但至少精神面貌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曹彦满意地点了点头：“明日开始，我们死守东武阳，死守我们的家园！”

“愿随校尉死战！”

三千人齐声回应，那激昂的声音让荀彧这个文人都看得热血沸腾。

果然，沙场才是最能展现男儿激情的地方。

……

次日清晨，东武阳城头。

曹彦站正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

他身后的李整，忽然指着远方喊道：“校尉，他们来了！”

话音未落，远方便出现了隐隐约约一条黑线，那是黑山军的先锋骑兵。

“城外三十里不见一人。”黑山军骑兵统领眭固，紧皱着眉头说道：“看起来，这东武阳的城守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眭固身后的副将回答道：“可是统领，咱们是从清河国绕过来的，他们怎么会提前知道？”

“曹操手下，有能人！”眭固沉声道。

随着骑兵靠近，城头顿时响起一片拉动弓弦的声音。

但眭固的骑兵停在了一箭之地外便不再前进。

眭固勒马向前走了两步，立马便有三支箭矢斜斜插在他身前的地上。

城头上，曹昂、李整、李典三人同时收起弓弦，似乎有意在暗中较劲。

如今，他们三人各领一千人。

曹昂准备把他自己麾下的士卒，全部训练成鸳鸯军。

而李整、李典没有见识过鸳鸯军的威力，以为是公子哥闹着玩儿。

都是年轻气盛的娃儿，心里难免有些一较高下的心思。

有竞争才有进步，只要竞争是正当的，那就应该鼓励，所以曹彦对他们的暗中竞争权当没看见。

眭固勒马望向城头，嘴角扯了出一个狰狞的弧度，

“城上守将听着，某乃黑山军统领眭固！

三万铁骑已至，速开城门献降！

如若不降，

待爷爷攻破城池，鸡犬不留！”

曹彦单手扶着女墙，闻言大笑出声。

城下传来眭固的怒吼：“笑甚？！”

“笑尔等狺狺狂吠，大话连篇！”曹彦的声音清亮，借着晨风送进每个人耳中，“你黑山军拢共不过十万人，又大多居于山中，哪里来的三万骑兵？”

谎言被拆穿，眭固却脸不红心不跳。

“城上守将可敢报出姓名。”眭固阴森森道，“待某破了这东武阳，定要将你舌头钉在旗杆上，看是否还能这般伶俐！”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乃奋武将军麾下校尉曹彦曹子安！尔等蛾贼且好好记住！”曹彦话语刚落。

眭固眼神微眯，瞥见城头长枪林立。

他身后副将这时候走上前来，低声说道：“统领，咱们都是骑兵，恐怕攻城不利。不若等南匈奴的人马赶到，再引他们出城，一举破之！”

眭固沉吟片刻，突然调转马头用城头都能听见的声音喊道：“传令全军，绕开东武阳，直取顿丘！”

与此同时，

黑山军首领于毒联合从濮阳败退的白绕部，

总共五万大军，

围困仅有四千步卒镇守的顿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