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我没有犯什么事呀?告我什么?”
“徐公子,你一看就是个爽快人,我们知道的也不多,有个叫吴之荣的人,他拉着他媳妇韩媚儿,一刻钟之前,到衙门告了你?”
衙役的话,对一无所知的徐云来说,那就是及时雨,他基本上知道了原因,吴之荣、韩媚儿是什么人,徐云也不知道。
“二位,他们告我什么?”
“徐公子,我们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啊!”
“我怎么会生气呢?你们赶紧说吧?”
“徐公子,吴之荣告你与他的韩媚儿私通,还生下来一个孩子?”
“什么?这纯粹是放屁?”
徐云顿时就怒了。
“徐公子,你看看,我刚刚就说了,你千万不要生气,他们说不定就是想讹诈你的银子?”
衙役的话似乎提醒了徐云。
“我明白了,他们可不是想要银子?”
徐云的声音不大,衙役还是听见了。
“徐公子,我估计,他们就是想要银子,那个女人虽然看起来还有几分姿色,与你肯定是不入眼的?”
衙役们对乱七八糟的事见多了,差不多到了最后,十有八九都是为了钱。
穿越到明末,徐云这是去第二个衙门,第一个是王象晋那里,不过,两个地方不同之处在于,这一次是被告。
大明的公堂是什么样子,徐云在几百年后旅游时也参观过,但那时的大堂没有老爷、衙役在审案。
“回禀老爷,徐云带到了?”
“带上来!”
刘梦谦不以为然。
“带徐云上堂!”
徐云走到大堂上时,看见地上跪着一男一女,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个小孩子,大堂正中间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官员。
“啪!”
官员用力拍了一下醒木。
“徐云,跪下?”
刘梦谦瞪着眼睛大喊。
“跪下?你叫我跪下?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跪天跪地跪祖宗,从来没有给其他人下跪的道理?”
“徐云,你好大的口气,你知道刚才所说的话,是犯了死罪吗?”
“死罪?你说说看,我究竟犯的是什么死罪?”
“跪天跪地跪祖宗的那还是皇上,你是什么人,敢与皇上相提并论?”
刘梦谦啪的一声,又拍了一下醒木。
“嘿嘿,这位大人,我觉得你才是犯死罪的那个人,跪天跪地跪祖宗是任何一个人,都需要做的,你故意将我与皇上放在一起说,是何居心?”
徐云反问了刘梦谦一句。
“你、你、你,你这个刁民,尖牙利齿,看起来不重重地打你,你是不会老实的?”
“大老爷,我冤枉啊!请给小民做主啊?”
在地上跪着的吴之荣马上叫了起来。
“对了,徐云,你看看,你做的伤风败俗的恶事,你与别人人老婆私通,还生下了孩子,此等恶徒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面对咄咄逼人的刘梦谦,徐云立即反驳回去。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今日却被他们诬告,你说我私通,证据是什么我看看?”
徐云当然不会承认。
“证据?你还有脸说证据,这女人还有他抱着的孩子就是证据,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证据?”
“嘿嘿,要是这样说的话,我还说你与她有私情,孩子是你的?”
徐云的这句话将刘梦谦激怒了。
“徐云,你胆敢在公堂上污蔑本官,来人啊!拖下去,重打100大板?”
刘梦谦的话音刚落,衙役马上就朝徐云走了过来。
“你敢对我污蔑,凭什么我就不能说你,你要么是糊涂蛋,要么是收了他们的好处,你这样的官我见得多了?”
徐云没有经历过大明公堂的黑暗,他才敢这样对刘梦谦说话。
“你罪加一等,胆敢给老爷我泼脏水,今日不打死你,难消我的心头之恨,来人啊?敢给我往死里打?”
“你这个狗官,我告诉你,你会被满门抄斩的?”
徐云的这句话,让刘梦谦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来,范永斗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徐云是从京城来的。
“哼哼,你个恶徒,我不管管你是什么来历,今日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来呀,给我打?”
衙役一听,老爷话是一直在变,最后是打而不是往死里打,就明白徐云不是一般人。
徐云被五六个人按在了地上。
“徐云,根据《大明律》的规定,你与有夫之妇私通,必须要杖责九十,就凭这一条,老爷我今日要为民伸冤?”
就在徐云挨了一棍子时,浙江提学佥事刘鳞长走上了大堂。
“刘大人,你怎么来了?”
刘梦谦急忙起身迎接。
“我是奉右布政使王大人的命,前来旁听徐云的案子?”
“啊?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难道说你不同意吗?”
“不、不、不,我怎么会不同意呐,来人啊!给刘大人看座?”
衙役们见多识广,看见刘鳞长来了,就高举着棍子看刘梦谦。
徐云的屁股被打了一下,多多少少感觉到了疼,他看见刘鳞长来了,马上开始大声喊冤。
“我冤枉啊!”
“府台大人,他在喊冤,你问过了嘛?”
“我问过了,他罪有应得,与吴之荣的媳妇韩媚儿私通,还生下了孩子,你看看,这下面跪着的就是原告?”
“你们告徐云,将事情的经过说一说?”
刘鳞长有意问。
“老爷,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与我媳妇私通,还生下了孩子,我咽不下这口气,请大老爷做主?”
“你说徐云与你媳妇私通,你是如何知道的?”
“是我媳妇亲口说的?”
吴之荣说的很有底气。
“好,我来问你媳妇,你与徐云私通多长时间了?”
“回禀老爷,有一年多了。”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私通的?”
“客栈里、我家,还有船上。”
韩媚儿说的非常详细。
“你放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徐云喊了一声。
“徐公子,你现在不要说话,我还没有问到你,韩媚儿,我来问你,你与徐云私通时,可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大老爷,我们都是在晚上,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身子,是否有不一样的地方?”
韩媚儿说的是滴水不漏。
“府台大人,这就不好办了,他们两口子说有私情,徐云则是一口咬定没有,你说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