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派人将飞行员送去战地医院,待安排了护送队伍就立即送去武汉。
至此,羊角卫国队就算完满地完成了营救飞行员的任务。
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在薛岳的安排下,都洗了个澡,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
但二赖子躺下没睡多久就被作战参谋叫了起来,叫他去司令部开会。
参加这样的高级会议二赖子已经有过几次,但这次是级别最高的,参加会议的除了旅、师级军官外,还有军长、集团军军长,都是将军,而二赖子却只是一个上校队长。
薛岳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不但敌情是二赖子报告的,还因为二赖子有军事头脑。
薛岳就是因为打仗向来坚决果敢,才在军中有“老虎仔”的盛名,现在敌情起了变化,当然得重新调整部署。
他心里有了点谱,想好好做一下这篇文章。
观音庙小,大雄宝殿也不大,旅、师、军长们都来了,坐了个满满当当,但还空着一个位子,而且是在薛岳的下手。
旅、师、军长到齐了,按理该开会了,可薛岳闭着眼睛就是不宣布。众人满腹狐疑:这个人是谁呢?难道是军委会派来的哪一个重量级人物?
二赖子进去时,众人的眼睛立刻聚焦在他身上,心道这样高级的军事会议,如何让一个小年轻参加?
二赖子毫不在意,众目睽睽下不慌不忙、大模大样地走到作战参谋指引的那个空位子上坐下。
作战参谋在薛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薛岳睁开眼睛,看到众人看二赖子的目光,立即满脸是笑地拉着二赖子的手站了起来介绍说:“这位是羊角卫国队的闾队长,这次发现小鬼子106师团的敌情就是他报告的。”
众人又狐疑了,薛司令长官如何如此郑重其事地介绍一个小小的上校队长?
薛岳像是猜透了众人的心事似的,脸色一肃,说道:“你们千万别看他年轻,只是一个羊角卫国队队长就轻视他,他可是个抗战大英雄,七七事变以来,他参加过南苑保卫战、保定保卫战、正定保卫战、南京保卫战、徐州会战,现在又参加了这次的武汉会战,屡立殊勋,获得过宝鼎勋章和青天白日勋章,这次在营救了苏联飞行员以后,又发现了小鬼子106师团的行踪,及时报告给了军委会,这才有了这次会议,否则,我们还不知要吃多大的亏!”
军中风传的有关二赖子的传说,在座的有的也有所闻,他们这才释然薛岳为何如此郑重其事地介绍二赖子,就是那些没有听到过二赖子事迹的,这时也不禁对二赖子刮目相看。
薛岳让二赖子重新坐下,说道:“现在开会,这次小鬼子钻了我们一个空子,小鬼子图谋不轨,意图从南浔路、瑞武路之间向西穿插,肯定有其阴谋。现在先请闾队长发言,大家讨论一下,充分发表意见,看看如何应对。”
大家顿感意外,依照惯例,都是参谋长或副参谋长通报敌情或者宣布作战方案后再行讨论,何以这一次却由一个小小的羊角卫国队队长先行发言。
二赖子站起来嘻嘻笑道:“让我发言呀,那好吧,小可就不拘浅陋,先说几句,就当是抛砖引玉。”
二赖子难得地谦虚了几句,二赖子也知道,在这些久经战阵的将军们面前,自己的的确确还是小兵一个,他们每一个都是指挥过千军万马许多战役的军事家,自己啥都算不上。
但二赖子是个不畏场合的人,尽管是在这些老将面前,二赖子仍然不慌不忙地走到大地图前,盯着地图观看。
他只扫视了一眼就基本看清了战场的格局,他拿起立在一边的木鞭,就转过身来迎着各种复杂的目光,朗声说道:“各位长官,刚才我看了一下地图,我就‘关公面前卖大刀’,谈谈我的浅见。前一阶段,小鬼子虽然攻势凌厉,但被我军挡住,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反而损失惨重,战争呈胶着状态,小鬼子极欲打破僵局,以实现其战略目的。这一次小鬼子满以为发现了我们的漏洞,便不管不顾地向西北穿插,就是想乘隙打破僵局,不但如此,依小子之见,还具有更大阴谋,他们是要穿插到我军后方南浔铁路南段,德安与修水之间的地区,以切断我军相互之间的联系,瓦解原有的反八字阵势,让我们的部队不能相互照应,然后施行夹击;阴谋更大一点,他们在夹击我军奏效后,还很有可能继续向西南穿插,进入湖南,以控制粤汉线,形成对武汉的夹击之势也不是没可能。愚以为这次小鬼子此举是一次冒险,因为这一支部队是孤军,孤军深入贵在隐蔽,而今信息已被我们获知,就等于是暴露在我军面前,孤军深入也等于是送给了我们一个歼敌的大好机会。兵书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小鬼子既然给了我们歼敌的大好机会,我们当然不可错失,我们得收拢集中兵力给小鬼子一次狠狠的打击。”
二赖子眉飞色舞,侃侃而谈,手中的木鞭时而指示着地图,时而拿在手中。这番言论,令在座的将领们很是震惊,这哪是一个毛头小子,分明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军。
二赖子放下木鞭,回到座位上,因为兴奋,脸色微微有点发红。
薛岳笑道:“据你所言,这次是一个歼敌的极好机会,假如让你指挥,你将如何部署兵力?”
二赖子看了一眼众将军,不慌不忙地说:“小鬼子前进的方向就是万家岭一带,那里山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军可在那里布下口袋,如果扼守住张古山,就等于扼守住了隘口,捏住了小鬼子的喉咙,就能以逸待劳,一举歼灭来犯之敌,让雷鸣谷的低凹谷地成为小鬼子坟墓。”
第9集团军副总司令兼第28军团军团长叶肇首先发言说:“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懂什么布兵排阵,纯粹是纸上谈兵,你就肯定一定能取胜么?要知道,小鬼子可不是纸糊的!”
二赖子乜了一眼叶肇,笑道:“孙子云: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你若以为我是纸上谈兵不可靠,你就姑妄听之,又何必发难!”
二赖子针锋相对,并不因为他是长官就不敢犯上。
薛岳望了一眼二赖子,心道,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一身是刺。
叶肇脸色红了红,就要发作,第74军军长俞济时却说道:“我以为闾队长之言有理,这股小鬼子是孤军,可以考虑打他一下。”
俞济时的发言顿时引起大家的热烈讨论,有说能打的,也有说不能打的,一时相持不下。
薛岳见争执不休,遂双手向下一压,待大家安静下来,方说道:“我早就向军委会和第九战区发了一封请求电:敌松浦之106师团钻隙精神甚强,已突至我白云山一线纵深。我军团拟抽调大军歼灭该突入之敌,以定后方。这封电报发出后,委员长立刻就回电同意了,并表示再调部队支援我们,所以,这仗已经是非打不可了。”
其实,早在召开这个军事会议之前,薛岳心里就有了打算,他这个‘老虎仔’可不是白给的,他是个有勇有谋的军事家,又怎么会不知道小鬼子孤军犯境是送给自己歼敌的大好机会呢?因此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给军委会和第9战区司令部发电请示,重新部署兵力歼灭106师团。
他之所以要二赖子先发表自己的看法,一则是因为敌情是二赖子发现的,而且能及时传达到自己这里,可见二赖子反应敏锐,二是听说二赖子很有军事头脑,想借机考校一下二赖子的真才实学。
现在他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二赖子这小子果然名不虚传,心里就有了要重用二赖子的念头,准备让二赖子在自己麾下暂时当个副师长,待有了功绩再行擢升。
从讨论中他也发现了很多有价值的意见,又见讨论有点相持不下,当即站了起来一挥手,断然道:“不必争论,既然委座和第九战区已经批准了我们的歼敌方案,现在我命令:从德星路、南浔路、瑞武路三个方面抽调第66军、第74军、第187师、第139师的一个旅,第91师、新编第13师、新编第15师的一个旅,第142师、第60师、预备第6师、第19师向万家岭开进,这次以南田为中心,在田铺、万家岭、哔麒街、石堡山等山区布下了一个剪刀阵,四面包围106师团,全力出击,务必全歼小鬼子106师团。”
众将领一齐起立,齐答一声:“是!”
兵贵神速。会议一结束,10余万军队立即运动起来,在万家岭一带的丛山峻岭中布下了一个“剪刀阵”。
将部队布置成反八字形,是薛岳的创作,反八字阵如袋捕鼠,敌犯右则中左应,犯左则中右应,敌若钻进来,就很难逃出去。
“剪刀阵”其实就是反八字阵的灵活运用,只是剪刀阵更形象,大部队埋伏在万家岭一带,张剪以待,以一小股部队引诱小鬼子至剪刀口内,待小鬼子全部进入剪刀内,然后剪刀口一合,小鬼子就插翅难逃了。
会议结束后,薛岳想将二赖子留在司令部,好给自己当个参谋,更好地打好这一仗。
但二赖子不肯,二赖子说:“这里有你老虎仔就足够了,我留在这里纯属多余。”
薛岳说:“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在前线只是一个士兵的作用,而留在这里是一个将军的作用,将军的作用远比士兵大。”
二赖子头摇得像拨浪鼓:“对不起,看着别人都在那打小鬼子,我却坐在一边观风景,我还不活活被憋死,你还是派我去前线吧,我们羊角卫国队也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二赖子不归薛岳管,薛岳指挥不动二赖子,薛岳以为二赖子是陈诚的人,打电话跟陈诚商量,要将二赖子调到他的麾下,但陈诚笑道:“他并不是我的人,你要用他,你自己跟他商量,我没办法。”
其实陈诚也不是真的没办法,只是因为蒋介石不喜欢二赖子,陈诚就不敢重用二赖子,陈诚没能将二赖子收入麾下,他就不好命令二赖子。
关键是二赖子这个人有点特别,他既是大英雄,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可又很“赖”,平时大大咧咧、嘻嘻哈哈,面对长官,却桀骜不驯,行事喜欢我行我素,不大喜欢听人调摆,弄毛了还办事不顾后果。
假如不考虑这些因素,陈诚当然可以命令二赖子的,毕竟他是HUB省主席、武汉卫戍区司令和第六战区司令长官,负责武汉防务,还是军委会政治部部长。
可薛岳不知道蒋介石不喜欢二赖子,还想着如何重用二赖子。
薛岳没办法,他也不想强行命令,怕二赖子反感他,毕竟二赖子是那么一个性格,毕竟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因此,他只得让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去了74军51师,51师又将他们分在了153旅,153旅又将他分到了305团。
305团团长是张灵甫。张灵甫于1903年8月20日出生在长安东乡大东村的一户农家。张灵甫的性格与二赖子有点相似,虽是猛将,却又很有文才。他酷爱历史,曾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平时喜欢指点江山,谈古论今,而且读私塾时就爱好书法,书法家于右任赞其是“奇才”。
张灵甫1924年进入黄埔军校第四期入伍生总队,修步科。从此开始了他二十年的戎马生涯。
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到来305团部报到,张灵甫对羊角卫国队知之不多,因而不以为羊角卫国队十几个人的到来对305团会有什么帮助。
但既然来了,又是友军,就不能太过怠慢,就将二赖子他们安排在警卫连。
但随后的战斗改变了张灵甫的看法。
张灵甫看到羊角羊角卫国队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却战斗力超强,每次与小鬼子血战,就像一股飓风,在小鬼子群里旋来绞去,令小鬼子望风披靡。
尤其是二赖子,那功夫,那枪法,简直是神了,他自忖自己就是潜心苦练十年也达不到那样的程度。
二赖子也发现,张灵甫作战非常勇猛,常常抱着机枪总是冲锋在前。
英雄惜英雄,几次战斗下来,两人的关系就很好了。
这时候正是张古山拉锯战最激烈的时候。
10月1日至3日间,第74军第58师向已占领万家岭、哔叽街一带的日军连续攻击。日军在飞机掩护下拼死反击,双方伤亡均重。直到4日,双方仍在小金山、万家岭、张古山、箭炉苏一带连续激战,阵地几度易手。
但此时,薛岳调遣的数路大军已陆续靠拢,对106师团已形成合围之势。
小鬼子松浦淳六郎意识到陷入了中国军队的口袋中,立即向小鬼子华中派遣军第11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发报,请求支援。
冈村宁次觉得中国军队不堪一击,只有支撑之力,何来力量包围106师团,不但怒骂松浦淳六郎,还讥笑他是一个无能之人。
冈村宁次被小鬼子誉为“三羽乌”之一,“三羽乌”分别是永田铁山、小畑敏四郎、冈村宁次。“乌”就是乌鸦,在我们中国是不吉祥之鸟,在小鬼子那里却是精锐的意思,泛指各个领域当中水平较高且彼此不相上下的三者,略同于汉语的“三杰”。
身在九江的冈村宁次根本不相信106师团会被包围,但冈村宁次这次判断错了,小鬼子的侦察机从空中侦察到106师团的确陷在中国军队的包围中。
9月29日,松浦的106师团一万余人进入万家岭地区,薛岳随即将剪刀阵一合,团团围住了小鬼子。万家岭地区十余座山头全部燃起了战火,一时间杀声四起,气壮山河,枪声炮声如狂风暴雨一般响成一片,双方十几万大军绞在一起。106师团在万家岭地区狂冲乱撞,企图寻找突围的机会,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双方在大小金山、扁担山再次展开激烈的拉锯战。白天,106师团在飞机炮火的配合下,对中国军队的据点狂轰滥炸,到了晚上,薛岳命令部队发起进攻,摸黑攻入小鬼子阵地,与小鬼子进行近距离的肉搏。
10月2日起,10余万中国军队开始在丛山峻岭中四面出击,围歼开始。各路大军在兵力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稳步向106师团各部发起进攻,
106师团在万家岭被围之事轰动了武汉三镇,武汉各大报纸争相报道,大肆渲染,国内外报纸竞相转载。消息传到日本,天皇大怒,引起朝野轰动,毕竟自七七事变全面抗战开战以来,还没有哪一个成建制的师团级单位陷入中国军队的合围之中。
很快,华中日军司令官畑俊六和第11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同时收到日军大本营的指示,不惜一切代价,尽全力救出106师团。这是天皇裕仁的旨意,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一个师团被中国军队全歼的事实。
华中派遣军司令畑俊六亲自组织宇贺支队、铃木支队和第27师团留置的佐枝支队,由箬溪地区沿武(宁)永(修)路东进,驰援106师团。畑俊六的增援行动使薛岳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只得从包围万家岭地区的部队中抽出新13师、15师,第60、91师,预6师等南下武永路阻击日军东进。
接到小鬼子大本营的指示,冈村宁次大惊,也立即命令106师团向北转进朝第27师团靠拢,同时命令27师团警戒106师团右翼,企图把106师团接应出重围。
武汉会战以来,日军大本营和华中司令部对负责长江南线作战的第11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寄予厚望,命令他尽快攻下武汉。然而,由于受到第九战区部队的顽强阻击,加之小鬼子106师团被中国军队以十倍的兵力合围在万家岭,面临被围歼的危险,打破了他的战略计划,冈村宁次此时只好调整部署,派27师团作为援兵赶往万家岭周围,欲解106师团之围。
小鬼子第106师团师团长松浦淳六郎接到冈村的命令,急忙行动,但紧要关头,闯入万家岭地区的小鬼子106师竟然迷路了,106师团犹如一头困兽。
原来万家岭地区富含磁铁矿,使得小鬼子的指北针全部失灵,无奈之下,小鬼子师团长松浦淳六郎中将叫人铺开地图,却发现地图模糊不清,根本弄不清部队到了何处。
小鬼子的测绘技术是非常好的,何以这份地图却模糊不清?
原来这次武汉会战,日军所使用的五万分之一比例的军事地图,却是1926年冈村宁次从孙传芳那里窃取来后,由参谋本部印刷发至各部队的,里面多有模糊不清不准确之处,无法比照参照物予以纠正,以致106师团根本弄不清部队身在何处。
松浦淳六郎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八嘎呀路八嘎呀路”地对着下属又是怒骂又扇耳光,下属敢怒而不敢言,“哈依,哈依!”地低着头任他作践。
106师团如无头苍蝇般在山中冲撞一两日,处处遭到中国军队阻击,很难找到一条生路。
可以说,失去天时地利人和的106师团现在注定了在劫难逃。
至此,中国军队的老虎仔与小鬼子的三羽乌之一的冈村宁次之间的较量开始了升级。
10月5、6两日,为了求得最后一线生机,松浦倾注全部力量向张古山发起疯狂进攻。
就在10月7日,薛岳也认为歼灭当面日军的时机已到,蒋介石也命令薛岳,务必在10月9日24时前全歼该敌,结束战斗,作为给“双十节”的献礼,以鼓舞全军士气,振奋国人抗战信心。
15时,薛岳下达了对敌第106师团展开总攻击的作战命令,命令各部队选拔勇壮士兵200至500人组成奋勇队,向小鬼子突击,同时各部长官一律靠前指挥,薛岳自己也亲临一线。
当晚8点,总攻击开始打响,第66军以第195师及160师向石堡山攻击前进。74军第51师在师长王耀武指挥下,以151旅作为预备队,153旅作为主攻向张古山进攻,并占领张古山主阵地。
8日早晨,在日军二十多架飞机轰炸下,小鬼子向张古山发起疯狂反攻,战斗至烈,305团营长王之干阵亡,连长以下,伤亡亦众。双方陷入血战,战至黄昏,305团官兵伤亡惨重,许多军官以身殉国,驻守在张古山的58师已经不足五百人,实在无力抵挡小鬼子的疯狂进攻,不得已退出张古山,张古山失守了。
获知张古山失陷的消息,薛岳下达死命令,他告诉王耀武必须夺回张古山,王耀武立即命令张灵甫,必须限时攻下张古山,否则,围歼106师团就会泡汤。
张灵甫作为305团团长,当即慷慨激昂地说:“请师座放心,我马上组织一支敢死队,不拿下张古山就不见你!”
张古山战斗中305团虽然作为主攻部队伤亡惨重,但羊角卫国队队员们因为各方面都是素质过硬的高手,又有二赖子和姚梦琪两个超强高手的照应,他们在反复争夺张古山的战斗中,虽有挂花的,却无一人牺牲。
在又一次丢失张古山后,张灵甫非常焦躁,决定组织敢死队亲自率领与小鬼子血拼。二赖子向张灵甫建议说:“不可,小鬼子占据张古山险要,居高临下,血拼我们太吃亏,如此下去,我们的部队也会被打光。我们何不效仿三国时期魏国大将邓艾间道攻取成都的方法?邓艾为了不被蜀国守军察觉,亲率精兵暗渡阴平,飞越摩天岭,一举攻克了江油、涪城和成都。这样,我先去侦察一下,如果能找出一条更好的进攻路线,何愁小鬼子不被消灭。”
张灵甫说:“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二赖子说:“人不必多,就我跟小妹去。”
张灵甫说:“那行么,就两个人?而你们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小鬼子。”
二赖子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侦察不跟小鬼子纠缠,没有不行的,就是遭遇了小鬼子,小鬼子也拦不住我们。”
张灵甫想了一想,觉得以二赖子和姚梦琪的身手,小鬼子还真拦不住他们。
就答应了二赖子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