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去搞侦察,二赖子知道躲不开姚梦琪,就跟吕弘阳招呼了一声,带着姚梦琪离开了305团营地,准备绕张古山一周,看看有不有其他进攻路线。
二赖子和姚梦琪都是武功卓绝之人,又都体能超常,对于隐蔽侦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是驾轻就熟,轻而易举。
二赖子带着姚梦琪隐蔽着在崇山峻岭中穿行,侦察完了张古山的前山后就到了张古山的背面。
隐蔽在树丛中二赖子抬头一看,张古山的背面竟是峭壁,险峻异常,正所谓“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然而二赖子却是比猿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武功高手,又经过十余年的攀岩训练,对于攀爬这样的峭壁自然不在话下。
因此,二赖子对姚梦琪说:“小妹,你看这里是悬崖峭壁,小鬼子一定疏于防守,我们就从这里爬上去,打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你把小剑给我,你就隐蔽在这里,我上去先行开辟出一条路来,这样,在晚上突袭的时候也能节省一点时间。”
姚梦琪说:“哥你小心点,莫逞能。”
二赖子说:“我知道。”
二赖子就像一只猿猴一样攀援而上,身影在姚梦琪的视野中越来越小。
姚梦琪的心陡然悬了起来,因为她看不到二赖子了,她是担心二赖子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在一般人面前,攀爬这样的峭壁自然是十分凶险,一个不慎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
再则张古山山上都是小鬼子,要是被发现了,就算二赖子武功高强,小鬼子居高临下,一顿扫射,二赖子就藏无可藏躲无可躲。
但什么危险也没有发生,山上没有枪声,二赖子也没有掉下来。
二赖子爬得很快,真的是比猿猴还敏捷,石壁上哪怕只有一点点凸出的地方,他就能手抠脚蹬,像只壁虎一样攀附在上面向上攀爬。
爬着爬着,虽然仍然很陡峭,却没了岩石,而是泥土。
对于二赖子来说,无论是岩石的峭壁还是泥土的陡壁,都没有问题,只是他觉得攀爬岩石更省力,岩石的峭壁总有凸出的地方,有凸出的地方二赖子就能攀爬,坚硬的岩石比起泥土的陡壁好爬得多,因为泥土的陡壁一般比较松软,很容易受不住劲,必须借助小剑在峭壁上挖出可手抠脚蹬的坑洼,才能攀爬;或者一只手将小剑插入头上的泥土里,那只手一贯劲,让身子升起来,然后另一只手将小剑插入头上的泥土里,手上再一贯劲,身子又上升一点。只是如此双手交替着将小剑插入泥土里攀爬的方式不但麻烦,而且费力,危险性也大得多。
但是二赖子天生神力,又很有韧性,攀爬像张古山这样高的大山还难不倒他,如果换了姚梦琪,肯定得爬一段就得歇一歇。她的劲道、耐力比不上二赖子。
二赖子并没有费很大的事就爬上去了。
到了山顶,二赖子悄悄往前摸,一直摸到小鬼子指挥部的帐篷后。就看到,小鬼子的兵力都部署在前山,对后山基本没有警戒,只是在指挥部后面放了几个流动哨。
张古山山势险要,因而易守难攻。守卫张古山的小鬼子其实只有八百人,小鬼子106师团147联队长园田良夫大佐派第一大队大队长鬼冢义淳少佐率领一个不满员的大队防守。
基本摸清了情况,二赖子回到后山,准备下山。
刚走几步,又转身回头,从身上取了绳子系在一棵大树上。
这棵大树四周长满了灌木,绳子系在大树的底部,又盖上落叶,不拨开灌木丛扒开落叶是看不到的,小鬼子即使来后山巡查,也发现不了。
二赖子拉着绳子,很快就下来了。至此,姚梦琪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二赖子将绳头隐藏了起来,对姚梦琪说:“小妹,我们回去。”
路上,姚梦琪问:“哥,山上是什么情况?”
二赖子说:“我看了看,小鬼子都在前山,山后只有指挥部的帐篷后有岗哨,后山却没人警戒,大约是因为后山是峭壁,没人爬得上去。”
两人跑得很快,晚饭前就回到了营地。
二赖子和姚梦琪直接去了305团团部,张灵甫一见二赖子回来了,连忙问道:“没出什么危险吧?”
二赖子大大咧咧地说:“搞个侦察,能有什么危险。”
张灵甫觉得二赖子艺高人胆大,即使遇到危险也不会说,就问:“情况怎么样?”
二赖子笑道:“先让我喝口水吧,有点渴了。”
勤务兵赶紧倒了两杯水给了二赖子和姚梦琪。
二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这才说道:“现成的很好的进攻路线是没有,不过,我已经开辟出了一条,就是后山,后山是峭壁,所以没有小鬼子警戒,很适合偷袭。”
张灵甫说:“后山是峭壁,这么高的峭壁,如何爬得上去?”
二赖子道:“不必担心,我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栓好了绳子,偷袭的部队拉着绳子爬就是了。”
张灵甫高兴得一拳擂在二赖子的胸脯上,说道:“真有你的,这就好了,我们就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张灵甫那一拳虽然很重,可二赖子动也没动,依然笑说道:“有我和小妹出马,有什么事情搞不定?”
张灵甫说:“那是,这样,你们先去吃饭休息,我一会组织个一百人的敢死队,趁黑夜前去偷袭,到时前山后山一夹击,谅他小鬼子也吃不住劲。”
二赖子说道:“一百人的敢死队恐怕不行,起码得四五百人。”
张灵甫说:“搞偷袭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二赖子道:“山上的小鬼子差不多有千把人,你一百人干什么用?杀鸡就得用牛刀,小鬼子的应变能力很强,别到时塞了他们的牙缝。”
张灵甫说:“就听你的,组织五百人。”
二赖子说:“到时我们羊角卫国队也参加。”
张灵甫说:“你们肯定得参加,你们可是搞偷袭的好手。”
张灵甫吩咐立即组织敢死队,二赖子和姚梦琪就回到羊角卫国队。
吃过了饭,二赖子集合了羊角卫国队,说道:“今晚我们参加敢死队去搞偷袭,大家现在就组合,每两个人一组,上山后以组为单位,自由发挥,大家没问题吧?”
队员们异口同声地道:“没问题。”
二赖子对姚梦琪说:“我带莫姐姐,你带龙姐姐,不过你和龙姐姐不能离我太远。”
姚梦琪说:“好。”
安排停当,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就来到团部。
五百人的敢死队已经组织好了,整整齐齐站在团部前,张灵甫正在翘首张望。
见二赖子来了,就问:“还有什么事吗?”
二赖子说:“没事。”
张灵甫说:“那你们带路。”
二赖子说:“好。”
张灵甫抬腕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八点了,一声令下:“出发!”
张灵甫带着敢死队跟在羊角卫国队后面,二赖子见张灵甫也参加了敢死队,就说:“你是指挥官,怎么也参加敢死队?”
张灵甫说:“这一仗很关键,偷袭一打响,前山也会以敢死队的形式发起进攻,这一仗能不能胜后山很关键,我不去不放心。”
二赖子笑道:“你也太小心了,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跑到前面带路去了。
很快就到了后山,二赖子对张灵甫说:“我们羊角卫国队先上去,你们随后。”
张灵甫说:“好。”
二赖子对羊角卫国队队员们说:“每个人系一根绳子带上山,好让后面的人攀爬。”
队员们答应一声,立即在腰间系上绳子。
二赖子一马当先,沿着先前拴好的绳子,风快地爬了上去。
二赖子到了山上,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在将自己身上的绳子解下来在大树上栓好了。
很快,姚梦琪、莫若雨、龙雅静、廖伟东、欧阳昱、吕弘阳等人也上来了。
他们也一个个系好绳子,就在悬崖边照看其他攀爬的人,每个人攀到悬崖边他们就伸出手拉了上来。
张灵甫跟在羊角卫国队后面。张灵甫一边攀爬一边想,这多亏了二赖子事先栓好了绳子,否则,这么陡的峭壁谁爬得上去。
305团敢死队的队员们尽管是拉着绳子攀爬的,速度却很慢,等了许久,五百人才都爬了上来,可一个个累得脸色发白,气喘吁吁。
二赖子一看不行,就对张灵甫说:“大家太累了,你们先休息五分钟,让大家喘口气,我们羊角卫国队先去将指挥部帐篷后的流动哨解决了。”
张灵甫大喘着气说:“好。”
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悄悄摸向小鬼子指挥部。
指挥部帐篷后有四个小鬼子流动哨,二赖子对姚梦琪、廖伟东、欧阳昱三人轻声说:“你们每人负责解决一个流动哨,不要弄出响声,”
大家答应一声去了,没多久就悄无声息地将那三个流动哨解决了。
二赖子自己也解决了一个。
这时张灵甫也带着其他敢死队摸来了,二赖子轻声在张灵甫耳边说:“先别急,等我们解决了帐篷里的小鬼子,然后解决了阵地上的流动哨,你再下令发起进攻。”
张灵甫答应点点头,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摸向小鬼子指挥部的帐篷。
解决了帐篷门前的岗哨,羊角卫国队就如旋风似地刮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没有几个小鬼子,都是报务员。
小鬼子大约也知道守卫张古山的重要性,连指挥官都不敢懈怠,都守在阵地上。
解决这些报务员当然费不了羊角卫国队多少力气。
解决了报务员,羊角卫国队出了帐篷,摸向小鬼子的前山主阵地。
前山主阵地的小鬼子都守在工事边睡觉,但有七八个流动哨在警戒。
二赖子观察了一下,发现并无暗哨,大约小鬼子以为前山是重点,所以身后并没有暗哨。
二赖子吩咐了一声,几个武功最高的队员就散开了,摸向流动哨。
只一会,流动哨就解决了。
二赖子朝后做了个手势,张灵甫立即低声对敢死队发布了进攻的命令,羊角卫国队和敢死队就如离弦之箭,射向暴露在篝火中的小鬼子。
敢死队都配备了卡宾枪,他们冲到离小鬼子只有五十米的地方一齐开火,顿时子弹如泼水、手榴弹像下冰雹一样朝着小鬼子倾泻。
而就在敢死队打响的这一时刻,山下也响起了枪炮声。
张古山上的小鬼子还在睡梦中就被羊角卫国队和敢死队打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小鬼子只蒙了一会就反应过来了,立即组织抵抗。
小鬼子的106师团算不上有多精锐,但小鬼子在国军153旅面前,其战斗力却强上不止一星半点,再加上小鬼子的装备一流,在反应过来了的小鬼子面前,敢死队员们打得很艰苦。
张灵甫带领敢死队占领了主阵地,小鬼子拼命反抗,竟夺回阵地。
在与重新组织起来的小鬼子对垒中,敢死队员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张古山山顶杀声震天,血流成溪。
张灵甫率领敢死队死战,一颗子弹射来,打中了张灵甫的腿。
张灵甫很是焦躁。
张灵甫咬着牙忍住痛抱起一挺机枪就要往前冲,他的勇猛在51师也是很有名的。
但这一次却被二赖子拉住了,二赖子说:“我们整体的战斗力不如小鬼子,不能硬拼,都打光了就不能达到战略目的,你看到没有,那个黑瘦矮子举着指挥刀在那里哇哇乱叫,我估计是小鬼子的指挥官,擒贼先擒王,这样,我带羊角卫国队冲上去与小鬼子纠缠在一起,寻机解决那个小鬼子,小鬼子失去了指挥官,一定会军心动摇,战斗力就会减弱,再收拾起来就没有那么难。”
张灵甫说:“你们羊角卫国队能行么?”
二赖子沉声说道:“你看着吧。”
又喊了一声:“卫国队以组为单位,跟我冲!”
二赖子带着莫若雨冲在前面,姚梦琪带着龙雅静跟在后面,其他羊角卫国队队员们紧跟其后。
二赖子一时滚进,一时飘身,一时匍匐,手中的枪喷着火光,手雷也时不时投向小鬼子密集的地方。
他暂时顾不上莫若雨,就是他不照顾,身后还有姚梦琪,只要他打开一条进攻的路线,其他人的安全才有保障。
他是冲着那个黑瘦的小鬼子指挥官去的,只一会儿,就被他突进到了小鬼子面前。
因为二赖子突进到了小鬼子指挥官面前,其他小鬼子虽然着急,却不敢乱开枪,而二赖子却可以无所顾忌地开枪。
二赖子双抢齐射,立刻就撂倒了七八个小鬼子,被他欺身闪进到了小鬼子指挥官面前。
这的确是小鬼子指挥官,这个指挥官就是鬼冢义淳少佐,他与106师团的大部分小鬼子一样,生于萨摩郡,那里民风彪悍,日军战史《乡土部队奋战史》中是这样描述这个小鬼子的:皮肤黝黑,个子矮小,仿佛全身充满斗志。他目光锐利,是一个身先士卒、勇往直前的野战军官。他经常出现在第一线,像猛牛一样战斗。
可这头猛牛在二赖子面前就是一头待宰的病牛。
鬼冢义淳一见二赖子欺身到了身边,立刻激发了凶性,举着指挥刀恶狠狠地向二赖子斩来。
可他今天碰上的是奇葩二赖子,二赖子举剑一撩,鬼冢义淳的指挥刀就被削去了一截,鬼冢心里一惊,急忙后退,可二赖子就像影子一样紧随其后,毫无悬念地一剑就削去了他的鬼头。
而此时羊角卫国队和敢死队也已经全部冲进了小鬼子群中与小鬼子展开了肉搏,阵地上一时间只听得兵刃交加的声音。
小鬼子见他们的指挥官死了,又见羊角卫国队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却十分勇猛,几乎是所向无敌,就像是一股飓风,在小鬼子群中旋来绞去,让小鬼子无法抵挡。
尽管305团敢死队是经过张灵甫挑选的,但106师团的小鬼子兵员素质强过305团。小鬼子虽然失去了指挥官,立刻就有小鬼子军官站出来指挥,而惊慌失措的小鬼子也马上稳定下来,集中在一起,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小鬼子坚守在阵地后,三挺重机枪喷出猩红的火舌,压制得敢死队和羊角卫国队无法前进。
虽然小鬼子已经被消灭了大半,但敢死队也损失惨重,五百人还剩不到一半,若不是有羊角卫国队冲锋在前,只怕剩不了几个人。
由于是前后夹击,这时候山下的153旅也攻上来了,只是因为小鬼子火力凶猛,一时间还无法围歼。
二赖子对姚梦琪说:“一会我去小鬼子阵地后偷袭,你不要跟我去,等下冲锋时你还得照看莫姐姐和龙姐姐,千万不能让她们有失。”
姚梦琪说:“好吧。”
二赖子又对张灵甫说:“现在我们占优势,消灭这股小鬼子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这样,你们在正面佯攻,我带几个人迂回到小鬼子阵地侧后,想办法搞掉重机枪,然后前后夹击,小鬼子失去重武器火力的支持,就好打了。”
二赖子不等张灵甫答复,就喊了廖伟东、欧阳昱、锤子、雷子、文伢子五个人向一边跃去,很快就消失了。
这几个人都是好手,行动很迅速,没有多久就迂回到了小鬼子阵地的左侧。
小鬼子三挺重机枪相距不是很远,小鬼子又正在全副精力阻击153旅的正面进攻和身后305团的敢死队的佯攻,无暇顾及其他。
二赖子对廖伟东说:“我解决右侧顶头的重机枪,东北你带文伢子和锤子负责解决中间这挺重机枪,关西佬你带雷子解决我们这边顶头的重机枪,看我扔手雷时你们也用手雷炸,务必要打掉重机枪,小鬼子机枪哑了等敢死队冲进了小鬼子阵地,我们再一齐冲进小鬼子的阵地与小鬼子拼白刃。我们的目的是打乱小鬼子的阵脚,配合大部队进攻。”
两人答应一声,二赖子看自己的目标离自己还有一百米开外,保险起见,他又匍匐着向前爬行了十几米。
再不能前进了,再前进阵地上的小鬼子就会发现,二赖子掏出手雷,一扬手将手雷扔向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轰”地一声,小鬼子的重机枪哑了。
二赖子怕小鬼子的重机枪没有炸毁,不间断地向小鬼子的重机枪又投了三颗手雷。
而与此同时,其他两挺重机枪也被廖伟东和欧阳昱他们炸哑了。
六个人会合在一起,看敢死队已向小鬼子阵地冲去,二赖子一马当先,立即冒着小鬼子的枪弹向小鬼子阵地冲去。
他们一边射击一边时而滚进,时而闪进,时而匍匐,很快就冲进了小鬼子的阵地。
六个人都是身负武功之人,自然不是一般小鬼子能抵挡的,而二赖子他们因为与小鬼子纠缠在一起,小鬼子也不敢开枪,怕伤到自己人。
六个人就像绞肉机,哪里小鬼子多就往那里绞,虽说只是为了打乱小鬼子阵脚,但也杀了不少小鬼子。
如果没有正面进攻的部队,敢死队和二赖子决计不敢深入到小鬼子的腹心,就算自己这些人武功再高,最后也会被小鬼子打成筛子。
但有了正面进攻的部队,小鬼子就没办法以全部精力对付敢死队和二赖子他们,而是要用绝大部分精力对付正面进攻的部队,再则二赖子也料到了小鬼子不敢开枪,因而他们才能在小鬼子群中横冲直闯。
正面进攻的部队攻上来了,很快就将小鬼子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
战斗异常激烈,小鬼子虽然是强弩之末却仍然悍不畏死、负隅顽抗。
阵地上一片兵刃交加的声音,间或也有枪声,大家都在拼死搏斗。
姚梦琪心里一直担心二赖子的安危,冲锋号一响,她就带着莫若雨和龙雅静冲在前面,当她们冲进小鬼子群中时,就一面与小鬼子搏斗,一面寻找二赖子。
但战场很混乱,到处是人,抬头看见了羊角卫国队的人,可转眼就不见了,他们又加入了其他战团。
姚梦琪只得暂时放下心事,全力对付小鬼子。
小鬼子毕竟是强弩之末,虽然让153旅付出了很大代价,但最后小鬼子还是被全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