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嬉笑怒骂苦心劝告 心怀激愤狠打秋风

二赖子拉着姚梦琪上了陈诚的车,姚梦琪依偎着二赖子,就像一只小猫。

陈诚看着一对璧人,笑道:“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姚梦琪顿时羞不可抑,将脸埋在二赖子的肩膀上,二赖子却毫不在意,大声说道:“不赶跑小鬼子就不成亲!”

陈诚赞道:“好,有志气!”

随即又道:“只是小鬼子要打,亲也要结,结了亲也不耽误打小鬼子嘛。”

二赖子道:“成了亲就没有这么无牵无挂了,彼此有了牵挂能不耽误打小鬼子?我们现在还小,我今年才十九,小妹才十七,就是再过几年也不晚,再说我们现在成天在一起,这跟成了亲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不能生孩子而已。”

陈诚问:“那你们准备过几年再成亲?”

二赖子道:“我不是说了吗,等赶跑了小鬼子再成亲。”

陈诚笑道:“好吧,只是到时要请我喝喜酒。”

二赖子嗤道:“算了吧,我成亲的时候肯定在我汨罗老家,你会屈尊去我们那小地方?”

陈诚道:“你这么说还真是有困难。”

二赖子故意挤兑:“你要是有心,我们在哪里成亲你都能赶来。”

陈诚道:“唉,不是我无心,实在是为官不自在,身不由己。”

两人说着闲话,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三战区司令部。

下得车来,二赖子对顾祝同笑道:“顾长官,请你找个地方让我的弟兄们休息。”

顾祝同道:“好说。”

随即对副官说:“你去找个宽敞的地方让羊角卫国队住下。”

副官答应了一声,二赖子带着队员们准备跟副官走,陈诚拉住说:“你跟我们去司令部吧,我还有事跟你说。”

二赖子停下来对队员们说:“你们去吧,我跟陈长官谈点事。”

副官带着羊角卫国队去了,二赖子就随同陈诚他们进了长官司令部。

二赖子围着司令部转了一圈,嘻嘻笑道:“顾长官,老实说你这司令部跟总座的办公室一比,可就差多了。”

顾祝同也笑道:“我哪能跟陈长官相比,陈长官是军委会政治部部长,再说,我这是临时司令部,自然比不上。”

二赖子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说道:“你这临时司令部是为了对付新四军的吧。”

顾祝同道:“你可别乱说,怎么是对付新四军的。”

二赖子笑道:“顾长官,你瞒不过我的眼睛,这一带又没有小鬼子,可我一路上看到国军都在积极备战,盘查也很严,不是对付新四军对付谁?”

顾祝同打着哈哈说:“虽然没有小鬼子,也是有备无患嘛。”

几个人坐下喝茶,二赖子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道:“有备无患?你们这是对新四军有备无患吧?我看你们这是要对新四军下手。”

陈诚道:“你听谁说的我们要对新四军下手?”

二赖子嗤道:“还用听人说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你们是要对新四军下手。”

白崇禧笑道:“闾队长莫误会,我们不会对新四军下手。”

二赖子直起腰,看着白崇禧说道:“哦——这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我就说嘛,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友军下手啊!”

顾祝同一急说漏了嘴:“什么友军,就是一群赤匪!”

二赖子嘻嘻笑道:“顾长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好在你是长官,要是一般人,我真怀疑他是有意破坏统一战线,论罪是要杀头的。”

白崇禧赶忙打圆场道:“闾队长,我们过去一直称江南的红军为赤匪,习惯使然,顾长官也是说快了,口误。”

二赖子摇着二郎腿嘻嘻道:“我看不是口误,而是顾长官对新四军心存芥蒂,是要对新四军下手。”

陈诚赶忙制止道:“闾队长,该说的话就说,不该说的不要说。”

二赖子作古正经地说:“我没有乱说,现在新四军同属国民革命军的序列,是打小鬼子的队伍,是我们统一战线中一支抗战生力军,怎么还说是赤匪呢?显见你们还是没有把新四军当友军看。”

陈诚道:“我们一直是把新四军当友军看待的。”

二赖子道:“那请问总座,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陈诚道:“我们去视察回来。”

二赖子道:“你们是去视察对付新四军的准备工作吧?”

陈诚放下茶杯,双手交叉叠于肚前,仰靠在沙发上说:“闾队长,你是大英雄,为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我是很爱惜你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过问这些事。”

二赖子道:“我是为新四军叫屈,他们竭尽全力打小鬼子,你们却在背后算计他们,太要不得了!”

上官云相道:“就算如此又如何?新四军屡屡不听号令,肆意扩张,居心叵测,这是叛军行为,不加训诫那还得了!”

二赖子摇头换脑地说:“嗯——上官长官,你说这话完全不顾事实了,新四军哪里不听号令了?我是亲眼所见,你们要新四军北移,新四军都开了好多次会议,也有好几支部队北移了,剩下的也只是军部,而且军部也正在准备北移,再说了,就算新四军扩张那也是为了壮大力量好打小鬼子,有什么不对?”

上官云相不高兴地说:“你为谁说话,你还是不是国军?”

二赖子笑道:“我是国军不假,难道是国军就可以不讲道理?”

上官云相气道:“你真是胡搅蛮缠。”

二赖子看着上官云相笑道:“看看,急了吧,我就知道你们肚子里打的算盘。”

上官云相怒道:“什么算盘?”

二赖子翻着眼皮看了一眼上官云相,说道:“上官长官,你的部队好像是在赣南,该不是特地跑来专门对付新四军的吧?”

上官云相道:“不错,就是为了对付新四军又怎么样?”

二赖子笑道:“我就料到了,果不其然。”

又站起来身子前倾,对着上官云相小声问道:“你们真的要对新四军下手?”

顾祝同脸色沉了下来,说道:“你太过分了!”

二赖子毫不畏惧,两眼直视着顾祝同,义正辞严地说:“是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你们不去打小鬼子,却要打自己人,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肮脏事,你们这样做是会遭到民众谴责的!”

上官云相气极了,喝道:“你太放肆了,竟敢藐视长官!”

二赖子站了起来,也高声道:“路不平旁人踩,你们做这样的事我还说不得?就是在蒋委员长面前我也这样说!”

陈诚知道二赖子的性子,一旦发作,就会不顾后果,因而急忙制止道:“闾队长,我们不谈此事。”

上官云相见陈诚袒护二赖子,只好坐在沙发上生气,但脸色很不好看。

白崇禧也劝二赖子说:“闾队长,这件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还是少说为佳。”

二赖子听陈诚和白崇禧一说,也知道自己身微言轻,此事不是自己左右得了的,但他就是为新四军抱不平,也很希望能争取第三战区放过新四军。

于是他坐了下来,很是诚恳地说:“几位长官,我在新四军那里待了一段时间,我对新四军算是比较了解,新四军打小鬼子是真的不含糊,他们大大小小打了几百仗,消灭了许多小鬼子,是我们抗日阵营的一支生力军,如今你们却要对他们下手,试想,你们这样做岂不伤了民众的心?”

上官云相道:“新四军不听号令是事实,第三战区早就对新四军下令北移过黄河去打小鬼子,可他们就是拖着不动。”

二赖子说:“据我所知,新四军已经有许多人北移了,剩下的也只是军部,可军部家属、后勤机关、附属单位一大堆,牵扯庞杂,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这都需要统筹安排,是需要时间的。”

上官云相道:“需不需要时间这我们不管,我们只看结果。”

二赖子道:“你们这是强人所难,是存心不给新四军活路。”

顾祝同道:“闾队长你言重了,怎么能说不给他们活路?”

二赖子道:“你们一面命令新四军北移,一面又在新四军经过的各个关隘设置重兵,这是给他们活路?”

上官云相喝道:“就是不给他们活路,怎么啦?”

二赖子不理上官云相,却耐着性子对顾祝同说:“顾长官,这样做对谁有好处?只有小鬼子,如果你们对新四军这支生力军下手,就会大大削弱抗日阵营的力量,少了新四军这支生力军,小鬼子会更加肆无忌惮,最后遭殃的只是老百姓。”

二赖子很少如此耐心,如此苦口婆心地讲道理,他的性子向来跅弢不羁、桀骜不驯,行事果断,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就会我行我素,根本就不愿多讲。

陈诚道:“闾队长,你最好不要过问这些事,再说这样的事就是我也无法干预,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二赖子道:“难道真的不放过新四军?”

上官云相断然道:“不放过,你一个小小校官竟然干预军机大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话可把二赖子惹火了,他一下跳了起来骂道:“国家就是败在你这样的官僚军阀手里,你们不去打小鬼子,却窝里斗,还不准别人说,你怎么着,你放得火我还点不得灯?”

二赖子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性子一上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上官云相怒极,喝道:“粗痞小儿,目无长官,来人,将他押起来!”

立刻进来一群军警,就要将二赖子带走。

二赖子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桀桀笑道:“气急败坏了吧,你最好枪毙我,否则,我就要满天下去宣扬你们的龌龊勾当。”

陈诚看到二赖子也太不像话了,有心不管,让二赖子吃点苦头,可马上有一件事非二赖子不可,弄僵了二赖子甩手不干,可就耽误大事了。

于是他一挥手,对军警们说:“都出去。”

军警们见陈诚发了话,都退了出去。

陈诚道:“上官长官莫生气,闾队长也莫生气,我说了,新四军这件事就是我也干预不了,何况是你?你就别管了,先去休息吧,我还有任务找你。”

二赖子一想,也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校官,如何干预得了政治上的事?这还是陈长官爱惜自己,否则,自己如此赤裸裸地顶撞长官,还大闹司令部,换了一个人,很可能就是枪毙,冒犯官威的后果是严重的。

只是他心里还是为新四军愤愤不平,但他也没办法,只能祈望第三战区心肠软一点,不会真正对新四军痛下杀手。

既然自己无力改变什么,还不如离开,眼不见为净。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抬腿就走出了司令部。

那个先前带羊角卫国队的副官追了出来,对二赖子说:“闾队长不知道羊角卫国队住哪里吧,我带你去。”

二赖子也没说话,就跟在副官身后往羊角卫国队的驻地而去。

到了驻地,二赖子坐在铺上,一声不吭地生闷气。

姚梦琪依偎着二赖子柔声问道:“哥,怎么啦?”

二赖子怒气一下爆发了,大声骂道:“压他娘的这群军阀还真的要对新四军下手,也不知他们的心肠为何如此歹毒,干得出这种肮脏事!”

廖伟东道:“这些人也太阴毒了,就算对新四军不满,也不应该在这时候撕破脸。”

赵炼石道:“国民党和共产党是死对头,他们要对付新四军,还会管什么时候?”

欧阳昱叫道:“小鬼子都打进家里来了,这些人还搞窝里斗,真不是玩意儿!”

吕弘阳跑到门外看了一眼,回来道:“大家说话注意点,别被他们听到了。”

曹子建也说:“第三战区这么干分明是与新四军过不去,只是赖子你也要注意方式,要知道他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廖伟东高声道:“怕他个屌!”

吕弘阳瞟了廖伟东一眼,不高兴地说:“东北,你不要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给自己惹麻烦。”

廖伟东说:“老子一家人都被小鬼子害了,我孤家寡人一个,怕个屌!”

龙雅静叹了一口气,说道:“干这事真是伤天害理。”

莫若雨担忧地说:“要是也叫我们去打新四军,我们怎么办?”

赵炼石说:“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是叫我们也打新四军,还真是难办。”

廖伟东道:“有什么难办的,我们才不干那生了孩子没屁眼的事。”

锤子雷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对,我们不干!”

欧阳昱说:“既然我们不愿意干,那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廖伟东望着二赖子说:“赖子你说我们怎么办?”

二赖子站起来说:“国民政府干这样的事太阴损了,我们夹在中间实在为难,帮新四军不好,帮国军更不好,不说新四军待我们不薄,就是没这档子事,我们也不能干这种缺德事,我决定了,今天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走,如果能搞到车子,我们先去重庆,看看养伤的弟兄们是不是还在医院,如果不在医院了,也许他们就回汨罗了,我们也回汨罗,到时我们在汨罗顺便休整一段时间

莫若雨说:“太好了,我好想念妈妈。”

听到莫若雨想念他妈妈,二赖子的头就痛起来。

吕弘阳赶忙说:“你不是说陈长官还有任务吗?”

二赖子一敲脑壳,笑道:“心里一急,把这事忘了,行,我现在就去问问陈长官,看到底是什么任务。”

二赖子又去了司令部。

司令部只有陈诚、白崇禧、顾祝同在,二赖子估计,上官云相是去部署如何对付新四军去了。

陈诚笑道:“闾队长你不休息,怎么又来了?”

二赖子说:“我是来知会一声的,我得去重庆找我那些受伤的弟兄们,再说我还要想法补充队员,所以我得走。”

顾祝同有心招揽羊角卫国队,就笑说道:“闾队长,你的那些受伤的队员我帮你找,补充队员的事我帮你解决,你就不必走了,就留在我们第三战区吧。”

陈诚赶忙说:“这恐怕不行。”

顾祝同说:“为什么?”

陈诚道:“我有事请他帮忙。”

顾祝同说:“那不行,他们到了第三战区就是我们第三战区的人。”

陈诚笑道:“你不要太霸道了,我曾经说过,羊角卫国队只听军委会的指令,他们老早就是在军委会领饷,早就是军委会的人,怎么是你第三战区的人?”

顾祝同不满地说:“你这是拦路打劫。”

陈诚笑道:“你才是拦路打劫,不信你可以问问闾队长,是不是这回事。”

二赖子听陈诚与顾祝同如此说,抬眼看了看他们俩,心里就活泛开来,心里想,既然你们想利用我,我就敲诈你们一把又如何。

脸上就故意装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说:“总座,顾长官,你们也别争了,只要是打小鬼子,我在哪都一样,只是你们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在新四军那里时常食不果腹,我的弟兄们人都瘦了一圈,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是没办法,人家新四军穷啊,简直是穷得拉稀,他们自己吃得更差,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我的这些弟兄跟着我南征北战,东奔西跑,立了无数战功,却饱饭都吃不上一顿,我于心不安啦!”

顾祝同笑道:“你不会自己想办法改善一下?”

二赖子摊了摊手,说道:“顾长官你是饱人不知饿人饥呀,我从哪想办法?我身上已经毫无分文穷斯滥矣。我从武汉出来之前,陈长官、军委会是给我们发了不少奖金和军饷,那时候我们走路身上都哗啦啦响,可从武汉出来打仗的时候把钱丢失了大部分,我们虽然省吃俭用,一个钱掰着做两个钱花,可哪里够花?就是我老娘给我的五百块光洋也都搭进去了,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拿什么改善?”

陈诚好笑地看着二赖子哭穷,知道他这是要钱,就笑道:“你们羊角卫国队为抗战立下了不朽功勋,没道理让你们如此拮据,既然你说出来了,我和顾长官也不会看着不管。”

顾祝同说:“对,这个好说,你说个数字。”

二赖子伸出手张开摇了摇,说道:“怎么着也得五万光洋。”

顾祝同摇摇头道:“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你们也就十几个人,那里用得着这么多钱。”

二赖子掰着手指头说:“俗话说‘穷文富武’,我们要是执行任务离开了,谁知道何年何月能再领到饷搞到钱,再说我们羊角卫国队打得只剩下十几个人,我准备再招几十个队员凑成一百人,先不说吃饭住宿这一块需要一大笔钱,也不说每个弟兄也得有点零花钱,就是招兵买马这一块,没有个几万块就不行。”

顾祝同说:“招兵买马要什么钱,你随便去拉,要多少有多少。”

二赖子嗤道:“你以为是拉壮丁,那拉来的有什么用?我要招的都是有功夫有绝技的好汉,能随便拉?我不但要精挑细选,还得每个人给他一笔安家费。”

陈诚道:“这样说来,是需要不少钱。”

二赖子道:“可不是。”

陈诚道:“这样吧,顾长官你给一部分,剩下的我来解决。”

顾祝同笑道:“这样,我给你两万块,等下你就去找军需官支取,闾队长要补充兵员我也帮你解决,你就从我们的士兵中挑选,要什么样的都行。”

二赖子笑道:“顾长官你这么痛快是不是有什么算计?”

顾祝同哈哈大笑道:“我当然有条件。”

二赖子道:“什么条件?太过分了我可不答应。”

顾祝同说:“条件就是你要留在我这里。”

二赖子还没来得及答话,陈诚摆手道:“不可以。”

顾祝同说:“你还是要拦路打劫?”

陈诚道:“没办法,军委会另有任务给他们,非他们不可。”

二赖子问陈诚:“总座,什么任务?”

陈诚道:“任务现在不急,你先在顾长官这里休整几天,我走的时候再说。”

二赖子说:“好吧。”

顾祝同换了一个话题说:“你在新四军那呆了不少时间吧,你呆在那里干什么?”

二赖子道:“我受了很重的伤,是新四军治好了我的伤,要是没有新四军,我就挂了,伤愈后新四军请我当他们的教官,我能不答应吗?不说新四军是打小鬼子的队伍,就是出于感恩,我也得答应吧?”

顾祝同打着哈哈说:“那是,那是。”

陈诚道:“那就这样决定吧,闾队长你们羊角卫国队在这里待几天,过几天我回重庆的时候你们跟我去。”

二赖子嘻嘻笑道:“顾长官,你答应给我们的钱不会不做数吧?”

顾祝同打着哈哈说:“当然不会,不过,你完成了任务得回到第三战区来,否则,我就不能给你们那么多钱。”

二赖子笑道:“不会吧,你一个大长官,也会出尔反尔?须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陈诚看着二赖子笑。

顾祝同尴尬地说:“你要是在我这里,我一分钱不少,还可以多给,怎么样?”

二赖子说:“这不是我的事,你跟陈长官商量,钱可不能少。”

顾祝同看了看陈诚,无奈地说:“好吧,不过,你完成了军委会的任务,你得来我这里。”

二赖子答应得很干脆:“可以。”

心里却说:“到时我就是不来,你能奈我何。”

顾祝同说:“那好吧,你去军需处,我这就打电话。”

二赖子高兴地站了起来,潇洒地给陈诚他们敬了个礼,大声地说:“是”

二赖子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