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冀州边境,大批流民拖家带口,在官道上艰难前行。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少孩童在母亲怀中饿得啼哭不止。周仓骑着黑马,带着一队骑兵巡逻至此,看着这凄凉景象,眉头拧成了疙瘩。
“将军,又有流民来了。”一名士兵上前禀报道,“看样子,得有上千人。”
周仓勒住马缰,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沉声道:“去,通知巨鹿村,准备粮食和帐篷。咱们也过去帮忙。”
骑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帮忙搀扶老弱,引导流民前往安置点。周仓跳下马,走到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面前,问道:“老人家,你们从哪儿来?”
老者喘着粗气,声音沙哑:“从广平郡来,官军烧了我们的村子,说是怕我们通匪……”
周仓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怒声道:“狗日的官军!放心,到了太平道的地界,没人敢欺负你们!”
安顿好流民后,周仓回到军营,看着空荡荡的练兵场,心中一动。如今丁原大军压境,太平道虽有奇技妙招,但兵力始终不足。这些流民中,不乏身强力壮的汉子,若能将他们收编……
他立刻找到陈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哥,那些流民里有不少青壮年,咱们可以把他们训练成兵。既能解决他们的生计,又能扩充军力!”
陈昭沉思片刻,点头道:“此计可行。不过,不能强征,得让他们自愿加入。”
“这个我明白!”周仓拍着胸脯保证,“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周仓来到流民安置点,站在一处高台上,大声喊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受苦了!但太平道不会让你们挨饿受冻!现在,我给大家指一条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愿意参军的,管吃管住,每月还有饷银!不仅能保卫家人,还能跟着我们打跑官军,夺回被抢走的东西!”
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一名年轻汉子站出来,问道:“当兵要干啥?会不会有危险?”
周仓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朗声道:“咱们当兵,就是为了保护百姓!平日里训练,战时上战场。危险肯定有,但我周仓敢保证,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我愿意!”又一名汉子站了出来,“我家人都被官军杀了,我要报仇!”
“我也去!”“算我一个!”越来越多的人响应,报名的队伍排得老长。
然而,问题也随之而来。新兵们毫无作战经验,训练时状况百出。一名新兵连长枪都拿不稳,差点扎到自己。
“停!停!”周仓大声喝止,“你们这样上战场,不是杀敌,是去送命!从今天起,每天卯时起床,先跑十里路,再练扎马步!”
一名新兵苦着脸道:“将军,我们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累,实在吃不消啊。”
周仓虎着脸走到他面前,沉声道:“吃不消?那你就回家继续挨饿,看着官军再来抢你的东西,杀你的亲人!我周仓带的兵,没有孬种!”
在周仓的严格训练下,新兵们的体能和战斗技巧逐渐提升。但有人对此表示担忧,许攸找到周仓,说道:“周将军,新兵训练进度太快,会不会出问题?而且,这么大规模地扩充军力,恐怕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周仓挠了挠头,道:“许先生,我也知道急不得,但军情紧急。不过你放心,我会循序渐进。至于朝廷……”他冷笑一声,“他们早就视我们为眼中钉,早晚要打,不如早点准备!”
陈昭得知后,召集众人商议:“周仓扩充军力一事,利大于弊。但我们要低调行事,训练场地尽量选在隐蔽之处。另外,许攸,你想办法散布些假消息,迷惑朝廷的探子。”
“遵命!”许攸点头道,“我会让探子们传出消息,说我们在扩建农田,招募的都是农夫。”
随着时间推移,新兵们的训练成果显著。周仓看着精神抖擞的士兵们,心中充满自豪。他在一次训练结束后,对手下的将领们说:“兄弟们,咱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了!等丁原那老匹夫来了,就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
而此时,在洛阳的皇宫里,张让看着密探送来的情报,冷笑道:“太平道竟敢扩充军力?丁原,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传令下去,让丁原集结大军,务必一举剿灭太平道!”
暴风雨前的宁静笼罩着冀州大地,周仓和他的新兵们,正在暗处厉兵秣马,等待着与敌人的最终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