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错位人生剧场

宠物纪念馆的旋转门卡着三只柯尔鸭时,沈小棠正被江临舟按在自动体外除颤器教学海报上接吻。这位洁癖重症患者刚刚发现自己对沈小棠的唾液不过敏,正在用严谨的科学态度进行重复实验。

“你们殡葬业培训这么刺激?”举着自拍杆误入的网红博主眼睛发亮,“请问这种人工呼吸教学对外开放吗?”

缅因猫一爪子拍下卷帘门开关,展厅瞬间变成密室。江临舟用西装外套罩住沈小棠发烫的脸,转头对博主冷笑:“这是新型过敏原阻断疗法,要试试吗?”

警报器突然响起,原本播放宠物纪念视频的屏幕集体跳转。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里,穿白大褂的医生将两个襁褓并排摆放,系着许愿绳的婴儿被贴上【对照组】标签。

“你当年是实验室小白鼠?”沈小棠戳了戳江临舟锁骨下的编号纹身。他捉住那根作乱的手指,突然将人扛上存放宠物骨灰的星空顶展柜:“现在我是你的过敏原。”

展柜突然开始匀速旋转。沈小棠慌忙搂住江临舟的脖子,两人在漫天模拟星河里撞翻纪念品货架。限量版骨灰钻石滚落一地,缅因猫追着最亮的那颗钻进通风管道。

“江临舟你疯了!”沈小棠的耳坠勾住他衬衫第三颗纽扣,“这是悼念厅不是旋转木马!”

“叫我对照组成员A。”江临舟按下紧急制动键,展柜倾斜成30度角。他指尖抚过沈小棠后颈的月牙胎记:“实验日志第21页,双生子后颈都有植入式追踪芯片。”

玻璃碎裂声打断他们的对峙。缅因猫撞破天窗摔进来,嘴里叼着泛黄的实验日志。追进来的林小姐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尖叫:“我的新歌MV道具!”

混乱中有人碰到全息投影开关。二十岁的林奶奶突然出现在展柜上方,她哼着昭和旋律跳起踢踏舞,每一步都精准踩中散落的骨灰钻石。

“奶奶在跳应援舞!”林小姐突然泪崩,“这舞步和我新歌《时空胶囊》一模一样......”

江临舟举起手机录像比对,画面逐渐重合——林奶奶的舞步竟与他手机收藏的某段实验记录视频完全同步。沈小棠突然扯开他的衣领,在锁骨下方找到与林奶奶演出服同款的水钻贴纸。

“你们看这个!”网红博主举着直播手机尖叫。镜头里,缅因猫正用爪子扒拉许愿绳,绳结里掉出微型胶卷——穿着实验服的医生抱着双胞胎在樱花树下微笑,他腕表的编号与江临舟过敏手环完全相同。

沈小棠突然捂住嘴。她给缅因猫梳毛时捡到的“C位永驻”徽章,此刻正在投影里别在林奶奶的演出服上。而江临舟的私人印章底部,赫然刻着【永驻】的繁体字样。

“所以我是实验组?”江临舟把沈小棠困在臂弯间,呼吸染红她的耳垂,“那你就是我的对照组。”他按下警报器伪装成火警,趁着浓烟弥漫时将人掳进安全通道。

消防喷淋头突然启动。沈小棠的衬衫湿透贴在身上,江临舟的过敏监测手环开始疯狂震动。他在滂沱水幕中低头咬住她的唇:“报告显示,剧烈运动有助于脱敏治疗......”

窗外,缅因猫蹲在樱花树上甩毛。它脖铃里藏着半张实验记录:【1985.3.21,对照组植入情感共鸣芯片,实验组注入洁癖基因。观察期限:直至找到命定过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