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危机：危险中蕴藏的机会

张宸曦走到George面前，轻轻拍了拍对方惨白的脸颊：“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上校。“

远处，九头鸟特工们已经悄无声息地控制了所有制高点，狙击镜的反光在卡车之间闪烁。

夕阳西下，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魏武手中的手雷在暮色中泛着死亡的光泽，而张宸曦的微笑，比那更加令人胆寒。

魏武缓缓转过头，那双过大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向最近的一辆卡车走去，嘴里喃喃自语：“超越时代的武器，不能留给凡人。”

桑杰眼见不对，倒地挣脱束缚，向他连开3枪。魏武的身体流出白色的体液，身体摇摇晃晃倒下前，他奋力抛出两枚手雷。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卧倒！“张宸曦的吼声撕破了凝滞的空气。他几乎是本能地拔出匕首，在扑向魏武的同时，将匕首狠狠插入对方的肩膀。

预想中的鲜血并未喷涌而出。匕首刺入处，流出的是一种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快跑！他不是魏武！他是3D打印克隆人。“张宸曦的声音因惊恐而变调。身后，第一辆卡车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紧接着是连锁反应般的剧烈爆炸，热浪如无形巨手般推着他们的后背。

魏和尚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痛苦，最后定格在一种可怕的决绝。“哥...“他喃喃道，声音淹没在爆炸的轰鸣中。

张宸曦顾不上许多，一手拽住魏和尚，一手拉着最近的小吴，向营地旁边的小河狂奔。爆炸的气浪掀起的碎石和热风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们的后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军装后背已经被烧出了几个洞，皮肤火辣辣地疼。

“跳！“张宸曦大喊一声，所有人跃入湍急的河水中。

冰凉的河水瞬间包围了他们，暂时隔绝了身后地狱般的景象。张宸曦憋着一口气，任由水流带着他们顺流而下。透过浑浊的河水，他仍能看到水面上的火光映照出的橘红色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当肺部几乎要炸开时，张宸曦奋力向水面游去。他破水而出的瞬间大口喘息，发现已经远离爆炸地点至少三公里。月牙，魏和尚和小吴也在不远处冒出头来，陆续还有几十人狼狈地向岸边游去。

爬上岸后，他们瘫倒在泥泞的河岸上，像搁浅的鱼。张宸曦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但他强迫自己坐起来，检查同伴的情况。

George指挥官仍不死心：“We want your weapon. You make a condition.”

“你们英国人不是擅长足球吗？我提议双方组织足球赛。”张宸曦抹去脸上的血渍，突然露出痞笑，“我若输了，给你武器图纸。“他故意当着桑杰的面抚平月牙歪掉的衣领，“但你们输了，就滚出理塘——连同你那些见不得人的谋略和阴谋一起。“

月牙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惶，睫毛剧烈颤抖着，却在看到张宸曦眼底的暗光时咬住下唇没有躲开。

桑杰强忍怒火，推开他的手，把外套披在月牙肩上。他突然看见月牙颈间泛红的指痕，又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他额角青筋暴起，大步转身，军靴在地面碾出刺耳的声响：“两天后。“他侧过半张脸，阴影中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尖，“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月牙在桑杰松手的瞬间踉跄了一下，湿润的眼睛里盛满惊惧与困惑，却在对上张宸曦垂眸时那个微不可察的眨眼后，突然挺直了脊背。

魏和尚的脸上混杂着河水和泪水，那双小眼睛里满是痛苦和困惑。“那不是...我哥...对不对？“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张宸曦沉重地点了点头，指节因握拳而泛白，眼神冷峻如刀：“他是3D打印克隆人。”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染血的匕首，声音低沉，“我刺中他时，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白色黏液。”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指缝间仍残留着战斗后的颤抖，但很快被他压下。

小吴剧烈咳嗽着，吐出几口混着泥沙的河水，脸色惨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嘴唇因寒冷而微微发紫：“完了……联邦已经知道我们的位置，军火全毁了，我们连一把像样的枪都没有……”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神涣散地望向漆黑的河面。

张宸曦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眯起眼睛，望向远处——在雨幕中，理塘城的轮廓若隐若现，英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眼神逐渐凝聚成一道锐利的光，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紧，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英军。”他突然开口，嗓音低沉却异常坚定，“城里有英国人的驻军，他们有军火。”

月牙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微微颤抖：“你疯了？！”她的声音几乎拔高了一个度，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湿透的衣角，“去抢英军？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张宸曦侧过头看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眼神里闪烁着近乎野性的光芒：“不是抢。”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拧着湿透的军装下摆，水珠滴滴答答砸在地上，“是‘借’。”

月牙的呼吸一滞，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盯着他的侧脸，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出破绽——他是在逞强？还是真的有什么疯狂的计划？可他的眼神太过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算计。

小吴和魏和尚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魏和尚眉头紧锁，粗犷的脸上写满不信任：“借？英国人可不是慈善家。”

张宸曦没有解释，只是从湿透的口袋里摸出一包被水泡烂的香烟，皱了皱眉，随手扔在地上。他抬眸望向雨幕中的城市，眼神危险而锋利，像是一匹嗅到猎物的狼。

“走吧。”他低声说道，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我们得先拿到武器。”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近乎挑衅的笑，“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月牙的指尖微微发冷，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跳仍未平复。（他到底在计划什么？为什么……我竟觉得有些害怕？）可她知道，此刻除了跟上他，别无选择。

远处的天空被军火库爆炸的浓烟染成灰黑色，如同不祥的预兆。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城市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张宸曦知道，从此刻起，他们不仅要面对外部的敌人，还要提防身边任何一个可能是复制人的“同伴“。

真正的魏武在哪里？谁在背后操控这些3D打印克隆人？这些问题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张宸曦心头，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活下来，再找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