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惊马,宋濯动怒
- 表姑娘重生后,阴鸷权臣争相折腰
- 贺予安
- 2032字
- 2025-06-21 01:40:34
她意气风发的模样看得宁娇眼热,不甘示弱地从护卫手中接过马鞭,“好,你说,比什么?”
“咱们围着马场跑三圈儿,谁慢谁就输了。”
“输的人予赢的人一样东西可好?”
宁娇在白露的帮助下翻身上马,应得爽快。
周停云用剑鞘在地上画出一条直线,“既然是比试,那得公平一点,就从这里开始罢。”
两人骑着马停在起跑线前,周灵若眉飞色舞地朝宁娇眨了眨眼,“宁娇姐姐,我看中你的镯子很久了,我可不会放水哦。”
“我也不会。”
宋濯来了兴致,从青竹手中接过弓箭,两指夹着箭矢,弓弦紧绷,“准备好。”
两人闻言,不再说话,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靶子的方向。
宋濯掐准时间松手,箭矢带着劲风从两人中间穿过,稳稳扎中红心。
周灵若跟宁娇同时一挥马鞭,马儿瞬间撒开蹄子狂奔。
“临川,她们比,咱们也比。”周停云走到宋濯身边,“咱们来猜谁能先到,如何?”
宋濯抬手,青竹立刻接过长弓。
他眯眼看着已经纵马跑远的宁娇,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侯府马场不够大,宋宁娇的骑术恐理论知识较多,实战较少,周灵若赢面很大。
“我压宋宁娇。”
周停云挑了挑眉,“很自信嘛,那我肯定压我小妹。”
周灵若的骑术是他亲手教的,虽比不上自己,但也不差。
一白一黑两位郎君不再说话,而是安静地看着战况。
一圈跑下来,宁娇已经落后周灵若半圈。
缰绳磨得她掌心生疼,她没骑得如此快过,耳边风声飒飒,要眯起眼睛才能看清周灵若的身影。
她的心里已经有些害怕,可她不想输。
并非小气不想给镯子,只是单纯地想赢而已。
她迫切地想证明自己不是菟丝花。
眼看两人距离越来越远,宁娇咬牙一丢马鞭,随意从鬓边拔了簪子往马身上狠狠一刺。
马驹受惊,嘶鸣一声,瞬间窜了出去。
宁娇费力稳住身形,躬身趴在马背上,紧紧抱着马驹。
周灵若骤闻身旁一阵风刮过,抬眼一瞧,宁娇已经超过了自己,速度丝毫不减地往前疾驰而去。
“惊马了。”周停云拍上宋濯的肩膀,迅速翻身上马去追宁娇。
宋濯眉心压得死紧,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宋宁娇从头上拔了什么东西扎马。
为了赢当真是不要命了。
眼看宋宁娇越来越接近终点,但马驹的速度还丝毫没有慢下来,周停云一手控马一手想去牵她,口中还在安抚她。
马儿狂奔过终点,宋濯飞身而上,将宁娇圈进怀里,一手护住她的后脑,一手扣着她的腰借力一滚。
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宁娇脸色煞白,手里还攥着簪子,趴在宋濯怀里大喘气,脑袋晕晕乎乎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宁娇,你疯了吗?”
宋濯的胸膛轻微震颤,宁娇感受得清清楚楚,她一手撑住他的胸膛想爬起来,手脚却软得厉害。
“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宋濯躺在她身下,微微支起头盯着她的头顶,“就这么想赢?死也要赢?”
周停云下马,听见他的斥责声,大步跑过来,“临川,你表妹怕是吓到了,你别如此疾言厉色。”
宋濯不理他,“起来。”
宁娇浑身失力,松开手中染血的簪子,从他身上翻身下来。
周灵若最后一个赶到,将马鞭丢给哥哥,着急忙慌地跟白露去扶宁娇,“宁娇姐姐,没事吧?”
“失礼失礼,我不该同你比试的,我也没想到会如此。”
两人一左一右将宁娇从地上搀扶起来,宁娇抿唇一笑,将镯子从手腕上褪下来套在周灵若手上,“这个,你的。”
“可我输了。”
“是我作弊了。”
周灵若抿唇,取下鬓边的海棠簪花簪在她头上,“姐姐的镯子我收了,这朵簪花送给姐姐。”
宋濯从地上起身,路过宁娇时冷漠地睨她一眼,“回府。”
宁娇不敢与之对视,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二表哥,我们才出来一会儿,再玩一会儿罢,向晚再家去好不好?”
宋濯目不斜视,叮嘱青竹去驾车,“再玩?再玩我怕你送了命去。”
周灵若见状,也要追上去,被哥哥拦住,“宁姑娘体弱,往常怕是不曾有过如此激烈的活动,临川担心她的身体也是寻常。”
“我忘记了。”周灵若苦着脸,她提起跑马的时候,宁娇的眼睛都亮了。
“都怪我,不该缠着宁娇姐姐比试,慢慢跑的话不会出事。”
“你呀。”周停云戳了戳她的额头,“好容易出来一趟,你是要跟着一道儿回去,还是再玩一会儿?”
周灵若踮脚去看宋濯跟宁娇,宋濯不肯松口,宁娇恹恹的,转过头来还是扬起一个笑,“灵若,我先回府了,有机会再寻你玩。”
“好。”看着她在宋濯的冷眼注视下上了马车,周灵若抬手,拇指掐住食指指节,“那我们再玩一会儿?”
家中已经在为自己说亲,往后想再无忧无虑出来踏春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周停云也知道,便没急着催她回去。
宁娇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马车,宋濯也没骑马,而是跟着一道儿上了车,坐在车帷边闭眼一语不发。
随着马车缓缓行驶,宁娇极快地看了宋濯一眼又低头,轻咳两声后问:“二表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宋濯没说话。
“方才接我的时候,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她太了解宋濯,一般他生气到这个程度,决计不愿看见自己,宁愿躲到外面去。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弃马坐车足以表明他肯定是受伤了。
“是胳膊吗,还是腿?”宁娇想撩开他的衣袖查看,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忍住。
手指蜷缩,无力地垂了下去,只声音拔高几分,“宋濯,我在同你说话。”
“重要吗?”他骤然开口,声音冷冽,藏着怒气。
宁娇没明白,“什么?”
“重要吗?你若担忧我会受伤,就不该为取胜而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