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你原来在这,你可让我好找啊!”周望舒边说边向远处的孟婉君走去,边上并没有侍从跟随。
“殿下,您怎么一个人在此。”孟婉君无奈的笑了笑,又把问题重新抛给了周望舒。
“我看你今天无精打采的,吃饭也没有味口,怎么了,告诉本殿下。”
“我能有什么事。”
“那我还不是怕你有什么事,想着谢瑾一走,你肯定心里不舒服,想安慰你,结果你呢!”周望舒边说边假装气愤的转过身。
“殿下,殿下别闹了。”
“你说谁闹”
“殿下,您就别难为子兮了,谁不知道您这脾气,谁闹不是显而易见嘛。”顾佑边说边从树后走出。
“好你个顾承安,敢偷听我们说话”
“这不是您自己武艺下降了,我发出这么大动静,阿兮发现不了我就算了,您可是武艺退步了。”
“退不退步,比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孟婉君还担心两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不过这也是多虑,顾佑又恢复了她那幅死人脸,随后任周望舒怎么说,就是不再开口。
这一天过的好不繁锁,回到孟府已是临近黄昏,刚回到家,孟母就赶忙迎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这不过进了一趟帝宫,为何如此紧张,孟婉君有些想不通。不过想来应该是因为肚中有孩子的缘故。
“母亲不必担心,我没事的。”听到孟婉君如此说,孟母才心魂不定的点了点头。
这晚她与母亲两人睡在一起,在记忆中孟婉君好多年都没有与母亲这般亲近的躺在一张床上。她们谈了很多,很多。
“子兮,你后悔吗?”
孟婉君有此摸不到头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孟母说的是何事。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子兮,这感情就像夜间的风,最是捉摸不透。”
“母亲,我爱他,我不会变心的”
“那你能保证他爱你也不会变心吗?你也许能保证三五年,那二十年,三十年呢?你能保证他不变心。”
“母亲,我····”孟母打断她又道:“我像你这般大时,也曾憧憬过感情。年少的我以为一段好的感情是靠门当户对,靠金玉珠宝,靠锦衣华服。后来,我又以为是要靠两人矢志不失的真意来维护。这一路走来我才明白感情一事,最需要的是靠良心。”孟母说完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女儿,她垂着眼睑,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母亲,您们会不管我吗?”
孟母慈爱的摸了摸孟婉君的发丝,安慰道:“怎么会呢!母亲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我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您还······”孟婉君几乎泣不成声,好似把自己这些日子的无措都暴发出来。
孟母定定的看着孟婉君开口道:“这并不是什么有辱门楣的事。那些个投敌叛国,贪脏枉法,那才叫有辱门楣。只是母亲想让你知道当你追求一个东西时,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生育本就有千帆苦难,而这世道又对女子多苛责。”
“母亲,呜呜······母亲”在女儿抱向自己的同时,孟母也紧紧的抱着女儿。
“你从出生就被拘在这府院一角,让你以为这就是人生的这就是人生的全部。子兮······”孟婉君不知母亲突然又谈到此所谓向意,但还是静静的听下去,只是心中有些恐惶,她也不知这没来由的恐惶从何而来。
“你以会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去很多很多的地方,现在你觉得感情是你的全部,那是因为你现在能追求,被允许追求的仅有那么多。孩子,没有人能阻止你的脚步,你只要自由快乐那便是母亲最愿看见的。母亲只愿你能飞得高些,远些。”
“母亲”孟婉君紧紧抓着母亲的手,却觉得母亲好似随时都会离开。
“睡吧,我的子兮,母亲一直都在,一直都会陪着我们子兮。”孟母轻轻的拍着孟婉君的背,这一觉她睡得极不安稳,却并未明白母亲话中深意,只以为母亲此番只为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