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半起舞的新娘

1.录像异动·张丞发现

晚上九点,张丞独自在房间剪辑,调出早上在村中空坪拍摄的纸人迎亲素材。

最开始的几分钟没问题——纸人静止站立,风吹都不动。

可调到第九分钟的时候,他忽然发现:

画面里的一个纸人,在无人接近的情况下,慢慢地把头转向了镜头。

而这一帧,在实际拍摄时并没有出现。

张丞心跳加快,他继续快进,到了第十二分钟,纸人们竟然开始动了——

先是一个、然后两个、接着所有纸人开始踏步、旋转、伸手,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早已排练。

“操……不是录像出bug了吧……”

但他还没按下暂停,音响里自动传出唢呐声。

画面中,纸人队列中心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她转着圈,袖舞如蝶,脸却始终没露出来。

画面里,她跳舞。

现实里,房内地板上的灰尘,被一圈圈旋风扫开。

“有人在跳舞……”张丞喃喃。

2.纸人乐队·影中现声

南星冲进张丞的房间,只见张丞站在角落,指着音响:“那声音自己响起来的!我没动!”

她定睛一看,音响上插着一张旧录影带,纸壳标签上写着:

“落月村婚俗·迎亲复刻乐谱”

“这不是许墨找来的那个村档案录音?你什么时候放的?”

张丞摇头:“我没碰它!我刚回来就自己响了!”

吴悠也赶来,她看了几秒后瞳孔收紧:“这不是唢呐声,这是‘鬼吹调’。”

“‘鬼吹调’是冥婚舞队用的特殊节奏,三短两长,最后一音拖腔,就是请魂舞开始的信号。”

话音未落,整栋屋子的窗户都同时响起咯吱咯吱的摇动声,像有人在窗外贴着玻璃跳舞。

窗帘鼓起,一个纸质红盖头贴在窗上,外面隐约传来女声:

“舞还未完,婚尚未成。”

“谁来与我共舞三节?”

3.共舞招魂·南星被“选中”

白卿冲过去拉开窗帘,窗外空空如也,只有远方祠堂灯笼晃动,红光微颤。

但南星的脸色却已经变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边,地砖上赫然浮出三个朱红色脚印——舞步印痕。

她下意识踩在上面,整个人僵住。

“我不能动……她在……拉我。”

吴悠尖叫:“那是‘嫁魂舞阵’!一旦踩入,必须跳完三节,否则魂魄会自动脱离替跳!”

“除非,有人替她跳完。”

白卿立刻上前拉她,却猛地后退两步,手掌被震得发麻。

“有障。”

“她设了结界。”

4.南星的鬼舞·镜中新娘

在他们眼前,南星仿佛不是自己。

她披上了盖头,红衣在身,脚下跟着拍子开始旋转、踏步、折腰、挥袖。

吴悠看得出神:“她不是被附身……她是被复现。”

“她梦里跳过这段舞。”

“她……是她自己梦中的纸新娘。”

白卿掏出镇神铃,念朱砂咒语:“归魂不留,归位不乱,断嫁生线,起令还身——”

朱砂在地上迅速描出符阵,响铃回荡,南星猛地一顿!

她挣脱一脚,盖头滑落,惊恐万分:

“她……她不是要娶我,她要把我做成她!”

“她想让我替她穿上嫁衣,然后跳到她婚礼的最后一步——拜堂成坟!”

5.镜像还魂·恐怖高潮

就在此时,张丞忽然注意到屋角的镜子里——

那里并没有他们。

镜子里,是一整场正在进行的冥婚——纸轿、纸乐队、红盖头新娘、五个宾客坐前排,正鼓掌微笑。

而镜子中,那新娘缓缓抬起头,竟然是——南星的脸。

但她笑得比现实中任何一次都深,红唇勾耳,眼珠涂黑,嘴里低声呢喃:

“拜了这堂,便是我。”

6.血影盖头·封闭终章

所有镜子同时炸裂,唢呐声戛然而止,音响自燃,录影带化灰。

地面上的三节舞步印也随之一点点褪色,红痕如血渍渗入砖缝。

南星瘫坐在地,神志未清,白卿抱住她:

“她还没放过你——你还没还完。”

“她说的三节舞,只跳了一节。”

“还有两节——她会回来。”

张丞捡起地上的红盖头,发现内衬用黑笔写了一行字:

“第三夜,纸房洞,请你成亲。”